蝴蝶立在秋千上

羊君

    文/江汉油田 陈庆

    清晨推开窗，看见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飞舞着，然后立在银杏树旁的秋千上，我知道一场大雨即将而至。果然，很快狂风大作，乌云盖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倾空而下。雨滴落在地上，弥漫着一层细细的雾，那混合着泥土的独特潮湿味道扑鼻而来。檐上雨珠如珍珠般落下，透过雨帘，望着窗外的秋千，时光在我眼前翻转。

    犹记得儿时，最美好的记忆莫过于荡秋千了。从前远不像如今，小区健身设施配备完全，秋千也不甚稀罕。那时秋千只有学校附近才有，物以稀为贵。黄昏放学时，伙伴们争相赛跑，到学校的秋千处排队。

    那会儿荡秋千的花样层出不穷，站着、坐着、单手扶着，趣味无穷。我胆大，常常只抓着一根链子，一只手伸展单脚站在秋千上，跟耍杂技一样，引来伙伴们艳羡的目光。可秋千有限，玩者众多，我只好另辟蹊径，缠着父亲给做一个，挂在门前的枇杷树上。儿子那个木板做的小秋千，一如儿时父亲给我亲手做的秋千。

    这场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短短一个小时，天空又湛蓝如新。“景雨初过爽气清”，若不是闻着雨后空气里湿润清新的味道，恍若刚才大雨不过是梦境一场。阳光穿过绿叶，从指缝间落下，斑驳的光影画满了地面，如时光的剪影。

    透过这满地碎芒，思绪慢慢流转。儿时的盛夏虽然炎热，却也不像如今这样枯燥，日日宅在家中，空调、西瓜、忙着追剧。听起来无比美好，但是那满足背后却失了几许快乐。那时的我们，下河摸虾、田间摘瓜、溪中嬉戏、半夏捉蝉，都乐趣无穷，但如今的孩童却少能感受到这样的美好。

    雨后，河畔边三三两两漫步的妇人，叽叽喳喳互诉着心事；瓜田里半大不小嬉笑打闹的小孩子，你追我赶摘着西瓜；树荫下拿着蒲扇温柔慈祥的老奶奶，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家长里短；几位下着象棋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正为一颗棋子争得面红耳赤……

    春风温柔，夏花绚灿，秋实丰硕，冬雪浪漫，四季皆有人爱。可在我心中荡秋千却是最浪漫的景致，更有那悠扬绵长的记忆在这时光里婉转。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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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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