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花开忆奶奶

羊君

    文\茂名石化 梁成武


    近日，我家园子里种植的几棵芥菜开出了淡雅的小黄花，还不时引来许多的小蜜蜂采花蜜，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是，不知道咋的，忽然间就想起了已经去世很久的奶奶来。

    芥菜喜冷凉湿润的环境，忌炎热干旱，不耐霜冻，因有辣味，虫害也不多。在我的老家，芥菜是一种常见菜，乡亲们在每年春季和秋冬季节都有种植。花开时节，芥菜地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奶奶对芥菜特有研究。小时候，如果遇上家人有温热引起的感冒发烧、眼睛红肿、咽喉疼痛什么的，她以芥菜配伍做了一碗芥菜汤或芥菜粥让吃下去，就能使症状得以缓解。在奶奶眼中，芥菜不仅是日常菜，也是一种具有许多功效的日常药。

    在芥菜丰收的时候，奶奶会动员家人把一些芥菜拔回来，指点我们或经过晾晒之后制作咸酸菜，或经过汤水之后晒成菜干。这些用芥菜做成的咸酸菜或菜干，不但在缺菜季节或刮风下雨之时可作应急用，也是乡下在办宴席或制作私房菜时的很好配菜，如压在大扣肉下的咸酸菜或菜干就非常受欢迎。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奶奶做的芥菜饭。这芥菜饭，不只是用芥菜和米来煮饭那么简单，而是弄来些猪肉或腊肠、腊肉之类的“珍品”和葱、蒜等配料，将切碎的芥菜和大米及其他用料搅和好，用大铁锅和柴火煮。那种饭香、肉香、菜香掺和在一起的味道，真是令人垂涎欲滴。然而，这种美味的享受，在当年平日能吃上一餐饭已经不容易的日子里，不是常有的，一年能吃上一两次就不错了。

    世界上的许多美好，因为来之不易记忆深刻，因为珍贵而倍加珍惜。奶奶是那种即使在困难的时候也不忘记追求美好生活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她。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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