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踏缸菜”

羊君

    文\杭州石油 沈勐琦

    立冬过后，秋姑娘依依不舍离我们远去，气温也一下子低了不少，每每到岁末，挑拨味蕾的应季食品都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最近时常出现在餐桌上的，是可以一直吃到正月里的“踏缸菜”，顾名思义，就是在缸里踩出来的腌菜，不过土话念出来就是另外一个味道。家里吃的“踏缸菜”基本上都是爷爷“亲脚”做的，买来市面上的白菜，把他们整齐地排列好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菜帮子打着哈欠，叶瓣舒展伸开，静候差遣，时不时去翻几个面，让他们雨露均沾。白菜在经过了一天的晒制后，已经脱掉了一部分水，这时把菜帮子切开，挑拣去除残枝败叶，把筛选好的白菜扔进缸里，撒上盐和辣椒，而后就是整个人爬进缸里，开始施展“脚上功夫”了。爷爷说，踩菜有技巧，要左右脚不停来回，年轻的时候，他一边抱着我爸一边在缸里踩菜，哼着小曲，一边踩一边转，我爸乐地手舞足蹈，等到我出生后，爷爷就抱着我踩菜，我也会挥舞着小手，发出咳咳咳的笑声，这个菜缸就好像一台时光机，见证了两个时代的人，也把他们牢牢地牵绊在一起。

    不停地踩踏和盐巴的共同渗透压力下，白菜开始出水，变得无精打采，渐渐发蔫了，菜叶子也开始泛黄，是时候光荣的“进化”了。把踩好的白菜全部放入缸里，放上竹板，最后在上面压上一块大石头，让其在里面慢慢发酵。白菜在缸里沉睡，在缸里酝酿，此刻唯一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

    半个月后，打开菜缸，“踏缸菜”焕发了新的生气，菜叶子变成了黄褐色，菜帮子变的爽脆光滑，还有一股“与世隔绝”的特殊气味，卤水还时不时往下滴，捞起一支洗净之后炒菜、煮汤都是可口的下饭菜，这可是冬天特有的味道。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他们总有办法把美味贮藏起来，“踏缸菜”只是冰山一角，但愿这样的味道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被遗忘！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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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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