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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胜利油田 尹希东
当你来到荒原上,走近一个个井架,会看到井架四周有一栋栋的绿色的或是白色的野外营房,那就是石油人野外流动的一个个“小家”。参加工作36年来,我有过多年住铁皮房子的岁月。每一次参加原油上产会战,就跟着铁皮房子走,就像流浪的“吉普赛”人,荒原大,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临时的“家”。就如《我为祖国献石油》歌中唱的那样: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我为祖国献石油,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
那时的铁皮房子,是用薄薄的铁皮制作的,冬天冷,夏天热。记得80年代末的一个三伏天,我们井队奉命开进桩西荒原深处的盐碱滩开展原油上产会战,由于盐碱滩光秃秃白茫茫,被太阳一烤,地面反射的温度高达50--60度。若赤脚走在盐碱滩上,走不了几步就被烫得生疼。
那时,没有空调,只有一把简陋的风扇,一天到晚生活在铁皮房子里可想而知。别说在井场上干活,就是穿着工衣在野外站上一会儿,浑身的汗珠子就会从皮肤上哗哗往下滚,和洗“桑拿”一样。一天施工下来,工衣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床铺在汗水的渗透下异常潮湿,每天要拿到外边晒,有时来不及洗,床单上印上了一层汗渍,散发着难闻的汗味。
晚上,当热得无法入睡时,我们就走到海边去乘凉,用海水冲个澡。最好受一点的就到了后半夜,海风有点凉意,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一个夏天下来,我们每个人晒得黑紫黑紫,颜色就像荒原里野桑树上的紫色桑葚果。但石油人有着超常的野外生存能力,再苦的环境也能适应和征服,在隆隆的机声中,我们一口井一口井地施工,连海边的鸟儿都惊奇地绕着我们的井架不停地翻飞、鸣叫,不知是惊叹石油人的铁骨,还是赞叹石油人的顽强。
如果遇到下雨天,铁皮房子里即使有风扇,也是闷热无比。这个时候,冲进雨里淋个浑身透凉最舒服。还有,就是雨夜里听着远远近近水泡里哇啦哇啦的蛙鸣声时,暂时忘记了苦和累,有一种惬意的感觉,不知不觉,减少了我们的孤独和寂寞。
夏天的铁皮房子虽然热,但总比冬天要强多少倍。铁皮房子被荒原上的刀子风、刀子雪一吹,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冰箱”。若没有取暖设施,冷得让人,还不如在井场上干着活暖和。
有时,碰到通不上电的井场,施工过程中就只能硬挨着干,冷了跺跺脚,麻木了搓搓手,虽然是天寒地冻,但施工速度反而提了上来,大家明白了一个道理,干活越多,越不冷,石油工人浑身是力量。荒原因近海,下雪也无常,有时夜里就忽地来一场大雪,把铁皮房子包裹成厚厚的白。早晨,白白的井场、白白的井架,太阳升起来时,整个荒原就俨然是一幅素描的画。
如今的野外营房,虽然依旧叫铁皮房,但它的内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家”里冬暖夏凉,石油人不再像过去一样受苦了。这不是改革开放给我们石油人带来的巨大变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