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乌衣巷

羊君

    文\茂名石化 陈荣辉

    乌衣巷位于南京市秦淮区秦淮河上文德桥旁的南岸，是中国历史最古老而著名的古巷，当时中国世家大族居住之地，三国时是吴国戍守石头城部队营房所在地。

    有一些隐秘风景，只有跋涉者才能看得见；有一些无声话语，只有寻梦人彼此听得懂。细雨纷飞中，我站在乌衣巷口寻找着诗中的乌衣巷。

    烟雨里的乌衣巷，静默着，“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昔时美景成往昔的诗词会，身在路上，诗在心中。

    我在惆怅中瞥见了它的身影，时光在轻叩巷口的青石板。没有明艳的色调，依旧是简朴的黑白两色，至多，有几抹不太突兀的绿色。

    淋着细雨漫步青石板路上，眼帘所到之处，墙是半褪的青砖，斑斑驳驳不甚平坦，细雨拂在上面，在坑洞中氤氲了水汽，指尖轻抚，即是微凉。青砖隙间的苔藓长势极好。雨水汇成小流，自苔藓底部滑落。青石板路上积了一些泥水，不小心就打湿了鞋袜。一只黑燕收缩翅膀低低擦过屋檐倏地飞过去，跃过墙头不见踪迹。我似乎能隐约地触摸到，知道个大概。但我又在想，那些青石板还是真的吗？

    一切都是安然无恙的样子，乌衣巷依旧是那个诗中的乌衣巷，多少年的烟雨未褪去它古朴大气的风格。

    金陵处，素来秦淮一带最是好风景。夫子庙早已翻了新，每到晚上，塑料做的红灯笼一盏一盏地点亮街道，秦淮河妆上了一层薄媚。河上有条条游船驶过，船上游客三两结伴，人声鼎沸，谁还听得见船桨划过河水，发出的声响呢？但最后我还是释然。我想，乌衣巷也许想借此希望在思与诗的对话中，自然空间与文学空间的转换中，把诗歌语言的力量召唤出来。

    忍不住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倾听，每至傍晚乌衣巷的一砖一瓦也映上点点胭脂，数以千计的游人足尖接踵地“打扰”这一方生息，倾听着千千万万的世俗之音，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晕开在青石板路上，花木深处的扇扇窗棂萦着些许微光，它依然是那个乌衣巷，质朴典雅，静静地守候在那里。

    人愈发多了，我推挤着出了乌衣巷。

    立于朱雀桥上，秦淮河上一片桨声灯影，岸上人潮熙攘，处处是繁华，深情诉说着不忘来时路，方知梦归处。

    历经千年的沧桑，如今的乌衣巷已不复昔日的繁华，没有豪门士族的觥筹交错，取而代之的是游人探访王谢华堂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