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味

羊君

    文\浙江石油  王海

    我出生于嵊州市上东村，1989年的冬天总是那么令我难忘，田里的农活少了，把农作物秸秆覆盖在麦田里后，基本无农事了。

    当平溪江水开始冒热气的时候，人们开始腌菜，此时溪滩里都是人，女的洗菜，男的挑菜回家，菜的品种有：雪里蕻，大白菜，九心菜，萝卜。

    大雪节气时，村里的加工厂开始宕磨糍，由于电力不发达，那个时候的农村经常停电，好不容易轮到的时候却停电了，这个时候小孩会叮嘱大人“我先去睡，宕磨糍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其实小孩喜欢的是那一份热闹忙碌的气氛而已。

    腌好菜宕好磨糍后男人们又挖空心思地到河边山野等荒地里刨树桩，树桩晒干劈开后，码成堆，成为上乘的柴火，这种好柴，平时舍不得用，要留到过年时煮肉、煮鸡鸭，焐粽，噼里啪啦的火苗换来灶头间的腾腾蒸汽和阵阵香味。

    无酒不成席，米酒是昔日江南人家冬日必备之物，发酵蒸米请人做酒，凡有亲戚上门，温一壶米酒，炒一碟盐花黄豆，切一盘猪耳朵丝，坐在一起边喝边聊，酒劲上头后天下都是他最厉害了。

    一切准备停当后，冬至也已进九。冬最容易让人想到的是冰和雪。台门前两口很大的池塘，一到寒冷的三九天，早上起来水面都变成了厚厚的冰面，吃罢早饭，八九点光景池塘边总会有三五个穿老式对襟衣拿着铜制手炉晒太阳的老人，穿插在她们身边的则是捡石头用力砸向冰面得我们。

    不知现在的小孩有啥冬的味道？

屈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