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记家乡

羊君

    文\茂名石化 柯思恩

    冬至的前晚，居住在城里家里的老人吵着要回家过冬至。

    已迈进中年的我，一脸不解地望着渴望回家的老人，眉头皱得紧紧地，冷静地回：老家只有一所空房子，回家干啥呢？大冬天的，家里连个热水都没有。

    “你如果没空。我就自己坐车回去。拜神的鸡已宰好，我已放进冰箱。”老人一脸固执地回，全不顾孩子的不解。

    “好吧，那就一起回家吧。老家正在修路，路很难走，堵车很严重，要绕路。”我一边唠叨着，一边无可奈何地边摇头边点头。

    冬至一大早，带着老人往家赶，回到老家拜了神再急急地往城里的家回，中午饭也未吃得上，回到城里已是下午的时间了，累了，吃了一碗白粥就上床休息了。老人还在厅里唠叨着，等会再吃鸡，等会孩子起床了记得吃上一杯拜神的茶水。

    这是好多年前的冬至了，今年的冬至大致还是一样的对话，所不同的是，只是一个转身，老人，我的父亲已吃完中午饭，不知在下午的什么时候，自己偷偷坐车回老家了，这一次未和孩子打招呼。只是回到老家后，打了电话回家，开心地说：回到老家了！

    我听着看着，静静地想着，人老了，活成了孩子。这时候，我发现我与老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孩子昂着好奇的小脑袋问我：妈妈，公公为何要跑回老家？

    我静静地看着孩子天真的小脸，想着回家，蹲下来注视着孩子的黑亮的眼珠子回：“因为，想家了！”孩子懂事地点了点头，稚气地说：那是我的老家！

    我没有回家，此时此刻，家乡，在另一边，默默地团圆着。

    家乡，随着岁月无声无息地流淌，在脑海里渐渐地模糊起来，曾经熟悉的音容笑貌越来越少了，唯有我，还在这一边。

    家，成了扳着手指头才可以数得清回家次数的地方，一、二、三……多么庆幸！

屈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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