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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茂名石化 蒋智军
盼了好久，茂名的冬天终于还是来了，家乡的亲人早已在十月末就穿上了棉袄，而此刻的我还穿着短袖。当我翻箱倒柜把外套找出来时，不由得想起还未参加工作时，每到11月份，放假回家的我都会和爷爷去家后面的山上砍树。
我们常常在早上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下午砍完柴三四点回家。奶奶会让我穿上宽大的牛仔裤，破旧的外套。一切准备好后，爷爷会拿上镰刀，插在背上，向后山走去。爬山的时候，爷爷通常一言不发，自顾地抽着烟。我虽然出生农村，但却极少干农活，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我总免不得向爷爷问这问那。一般爷爷都会回答我，但如果有些问题问得太无知，他就会以嫌弃的眼神扫我一眼，喝一声，将头撇到一边。这个时候，我则会嬉皮笑脸的转移话题，跟他聊其他的事情，说这家今年的橘子怎么样啊，咱们家今年卖橘子的钱跟去年相比如何。
待爬到山上后，我就会问爷爷，这一片山是谁家的啊？那一片山又是谁家的？在我们那里，山林都有分地，如果你家分到的是这一片，那你就只能在指定区域内砍柴。如果这一片不是你的，你就不能砍，如果砍树被抓住了，那就算盗窃。我们上山砍柴，通常只会砍松树，因为松树长得比较快。有些树是不能砍的，比如茶树。每年4月份，我们村都会集体组织摘茶子，如果提前摘，也算违法。如果运气够好，我们还会在砍柴的路上再遇到一些蘑菇群，那样晚饭还能加个菜。
等到我们走到最后的那一片山时，爷爷就会选定，今天要砍哪几棵树，做上记号后，我俩开始拉锯，等将树木锯倒时，除去枝丫，将树干扛在肩上，一棵一棵搬回家。每年的11月我们都会上山，花半个月的时间砍柴，这半个月时间砍的柴，可以烧一整个冬天。
身在千里之外的我，无比怀念家乡的日子，每天醒来就能闻到奶奶做饭的香味。起床给牲畜喂食后，用井水洗一把脸，再去厨房把饭菜端上桌，然后把在地里干活的爷爷叫回家，盛上饭大快朵颐......
穿上外套，闻一闻外套的气味，是家里柴火的味道，我仿佛又回到了家中的烘火房，奶奶将冬天的衣服洗净、套上衣架，我用撑衣杆把湿衣服挂上横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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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26 20:2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