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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3 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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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历史已无数次证明,在自然灾难面前,作家从来都不会缺席,这是作家群体的历史传承,即文学的人文属性赋予作家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所决定的。我们可以从经典作品中感受其文学的脉络,也可以从现实的灾难文学中体味到文学的崇高。改革开放以来,以“’98抗洪”“5·12汶川大地震”“2003年非典”为题材的灾难文学创作,涌现出大量的文学作品,像毕淑敏的《花冠病毒》,柳建伟的《SARS危机》,张胜友的《让汶川告诉世界》,秦岭的《透明的废墟》等都是以这类题材为创作对象。
新近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在短时间内,就牵动了军旅作家的心。从《解放军报》长征副刊近期刊发的抗疫诗文便可窥见一斑。这类作品以短平快的诗歌和散文为主体,且大多与描写军人有关。
弓艳的纪实文学《再战赴荆楚》以平实的语言描写了年过古稀的老军人邓传福,在大年三十,奉命陪同原总后勤部卫生部部长、小汤山医院院长张雁灵前往刚刚封城的武汉,指导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建设。这位当年小汤山医院的副院长,如愿接到了命令,对家人动情地说:“我和张部长这是去救命、去救急的。不管多大年纪,我还是个医生吧,还是党员、是军人吧?人家钟南山都84岁了,我才71岁,放心吧,孩子们,你们老爸都身经百战了!”在武汉的日子里,邓传福总在想问题,闭上眼睛脑海里也全是图纸,不得不靠吃安眠药才能睡上三四个小时。在作者的笔下,两位老军人年迈披甲出征,只有一个信念:“咱们这些老兵不能掉链子,只要祖国需要、军队召唤,咱们必须第一个出列,响亮地答一声‘到’!”
王昆的散文《火神山的灯火》以细腻的语言描写了驰援火神山医院的军医沈利和战友从夜晚忙到黎明的辛劳场景,那点亮火神山的灯火也正是中国军人的无私写照。当他和战友脱掉厚厚的防护服,迎着小雨,在车上摇晃的节奏中睡过去的那一刻,武汉已经开始苏醒了。我从文中的字里行间,读到了中国军人的可爱与崇高。
军队支援湖北医疗队雷厉风行,又一次展现了人民军队“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雄风。他们迎难而上,舍生忘死的勇气,也为抗疫文学提供了绝好的素材。商泽军的诗《母亲的情怀》写了“一位白雪淹没了头顶的母亲”对远在抗疫战场的儿子,通过手机视频叮咛,作者一句“中国的母亲,是最懂国家危难的母亲”的诗句感人至深。陈先义的诗《青春的面孔》,以素描的笔法,将一位奔赴前线的女兵写得栩栩如生,“当祖国一声令下,这些娇艳的玫瑰,都在炮火下绽放,这些美丽的腊梅,都在凛冽寒风中飘香”。还有黄亚洲的《解放军来了》、谢克强的《誓言》、张庆和的《蓝天上飘过一朵朵白云》、马克的《除夕夜,他们出征》、东来的《天使,我想牵住你的白羽》等诗歌都生动地展现出中国军人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刻,含笑告别亲人,毅然奔赴战场的动人场景,读之有“白刃格斗,杀喊声声”的震撼。
每当中华民族在经受重大考验的历史关头,总会涌现出作家的声音,他们用作品去鼓舞人们的斗志,去弘扬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抗疫文学的声音,往往在悲壮中让人感受到一种共克时艰的力量,感受到不屈不挠的中华民族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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