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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为了两块钱  我结了一次婚

发表于 2020-3-6 21:53:48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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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易玲珑,今年28岁,福建省泉州市人,商贸公司小白领一枚。

大学毕业6年来,我省吃俭用攒下20万块钱,心心念念想跟男友合伙买房,可是却狗血地被劈腿。

一怒之下,我用这笔钱分期提了一部心仪已久的红色宝马车。

冲动过后,我还得过日子啊!于是,我把车辆的信息挂在一家婚庆公司名下,做婚车,挣点外快。

张哥在这行浸淫已久,消息灵通。在他的带领下,我利用休息时间接活,有时候一天能挣五、六百块钱,还包早餐和午饭,这个外快收入还算可观,同时也充实了我孤单寂寞冷的单身狗时光。

2017年12月12日五点半,我在张哥的带领下,去附近一个县城接新娘,我们一行早早赶到新娘家,长长的婚车队伍停在小区外的大路上,新郎和伴郎们去接新娘了,我们坐在车里等着。

往常1个小时左右,新娘子就上婚车了。可这天,左等右等都八点多了,天光已大亮,新娘还是没有出来。

我走下车,问张哥怎么回事。张哥扔下烟头踩熄,神秘一笑:“新娘要50万,不然不上车。”

张哥对新郎家很是熟悉,他的二姨和新郎家是门对门的邻居。新郎家开着一个石矿,这几年环保抓得紧,石矿渐渐萧条。

新郎的父亲又在县城开了两家金店。我纳闷,新郎家这么有钱,怎么这会儿反倒不给呢?

司机小赵接上话茬:“我刚才听说,新郎在市里买了房,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还给新娘买的宝马车,据说已经给了50万彩礼了。”

小赵接着说:“听新郎婶子解释,新郎家在矿上新投资了一套环保设备,有好几百万,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小赵见过新娘子,说她美得像仙女,坐地涨价也不为过。

我“嘁”了一声,表示对这种论调不满,不过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等到我挤到新娘所在的房间时,果然名不虚传,穿着大红中式礼服的那位新娘,连我看了都赞叹不已!再看新郎,嚯!真帅!太般配了!

旁边是新娘的母亲,高颧骨,薄嘴唇,一看就不是善茬:“小苗啊!今天说一千道一万,没有这50万,琳琳不会和你走的。”哦,原来新郎姓苗。

我叹息一声,回到车旁等。如果12点之前赶不到酒店,婚宴没有按时开始,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当然,我更关心的是,出车的钱还能不能拿到手。




2


不一会儿,就听小李说,新郎好话说尽,新娘还是不上车,新郎一赌气,这婚不结了。


新郎父亲从酒店赶过来,亲自许诺,婚后三个月内一定凑齐这50万,亲自交到她手上。

至于女方为什么要临时加价?听人们议论,好像是女方母亲坚持的。

就在这时,张哥笑嘻嘻地朝我走来,一脸讨好,冲着我,叫了声“妹妹”,接着,他说出一个惊掉我下巴的想法——让我充当新娘。

原来,新郎的父亲坚持婚礼一定如期举行,因为这关系着他家的脸面和信用,特别是生意场上的各种关系往来。

婚礼如期举行,可是没有新娘,怎么办!张哥给出主意,找人来冒充新娘,先混过今天的仪式再说。

找谁呢?熟悉的人不能找,怕被参加婚宴的嘉宾认出来,不熟悉的人这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

于是,张哥就想到了我。我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

张哥只用三个理由就打动了我,“第一,给钱,就算是一次演出,演出费2万;第二,这么帅的新郎,你不心动吗?就算是自己婚礼的预演;第三,没人认识你,尤其化上妆,亲妈都不认识你。”

就这样,我成了“新娘”。

整个过程我都晕晕乎乎,任化妆师摆布。先是穿上大红的中式礼服,去了酒店,然后又换上白色的婚纱,举行婚礼。

我穿过婚礼舞台上的层层纱幔,走向站在舞台中央的新郎。按照流程,他给我带上结婚戒指,一枚硕大的钻石,像个小鸽子蛋。

灯光流转,音乐萦绕,宾朋笑谈,那一刻,我恍惚了,差点真以为自己是新娘子。

婚宴完毕,客人散去,我也完成了我的演出,张哥拿给我2万现金。

这趟活,足足折腾了近一天,累得够呛。等转天我睡醒之后,才发觉“鸽子蛋”还在我这儿。

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通过张哥,我很快就联系上了新郎——苗熙。

两天后,我们在市里一家咖啡馆见面,苗熙上身穿着一件考究的夹克衫,下身穿条牛仔裤,显得格外阳光帅气。

见我打量他,苗熙有些不好意思:“前两天的事,让您见笑了!”

他很客气,也很有礼貌,这让我有些惊讶。跟我印象中的富二代大相径庭。

我笑了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我拿出那枚婚戒,递给苗熙,他顺手搁在兜里。他望着窗外,眼睛里都是忧郁。

我一时找不到话题,就问他身上夹克是不是一个大品牌今年的新款,他点头称是,我随口说了这个牌子的一些特点。

他有些惊讶,随即和我谈起服装。当谈到自己的穿衣喜好和习惯,看得出来,他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但又不是为了奢侈显摆而夸夸其谈。

我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我因工作的原因,也接触过一些大品牌。我们聊了好久,他的眼神渐渐明朗起来,他甚至说想做服装设计师,可是他父亲却只想让他继承家业。




3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谈到华灯初上,他深深叹口气:“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好久了,今天终于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

分开后,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并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我承认,我主动的时候居多。

通过和苗熙的联系,我知道了那次婚礼之后的一些情况:他的未婚妻一家一看苗熙他们突然都走了,一开始还勉强坚持,等后来匆匆赶去酒店时,婚宴都散了,客人也走了。

一问酒店服务员,发现另有新娘,琳琳的妈妈不干了,赶到苗熙家里说苗熙脚踩两只船。琳琳哭哭啼啼,要苗熙原谅她,苗熙和他的父母都不同意。

后来,琳琳的妈妈又到苗熙家里说不用办婚礼了,让琳琳和苗熙直接领证。苗熙和他的父母也不同意,坚持要退婚。

琳琳就隔三差五地来苗熙家哭诉,听苗熙的意思,他也很无奈,但又做不到绝情、置之不理。

我只能尽我所能在微信里安慰他,给他发各种各样的笑话,和他谈论服装之类的话题。

苗熙对待我的态度渐渐热情起来,有时候我也参加他的一些朋友聚会,但去过几次后,我就不再想去了。

因为围在苗熙身边的,在我看来,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尤其是那个苗佑,贼溜溜的一双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苗熙说这都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和他们感情都很深厚。庆幸的是,苗熙没有染上坏习惯,我猜这应该是得益于他严格的家教。

苗熙的父亲我在婚礼上见过,特别威严,对苗熙也很是严格。至于我和苗熙的关系,我不敢奢望能做男女朋友,做个好朋友就足够了。

2018年5月9日,我抱着手机有些郁闷。我发给苗熙的微信,他有三天没回我了。

之前,他都是秒回,即使有事,当天晚上也是必回的,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我拨打他的电话,他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于是,我开车上路了,按照张哥给的地址找到了苗熙家。冒昧拜访,我心里忐忑不安,却又因为挂念,大着胆子敲开苗熙家的门。

开门的是苗熙的妈妈,苗熙的妈妈认出了我,把我让进家门,客厅里坐着苗熙的爸爸,他好像比婚礼上老了许多,神情很是委顿,只是腰背还是直直的。

苗熙的父亲也认出了我,寒暄了几句之后,我表示几天没有联系上苗熙,很是担心。

苗熙的父母互相望了一下,苗母长长叹了一口气,苗父给我讲了事情的原委。




4



原来,5月6号深夜,县里的一家金店惨遭三个亡命之徒打劫,店主被路人发现时已经血肉模糊地躺在金店门口,随即被送往医院紧急抢救,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5月7号下午三点左右,有几名警察来到苗熙家里,说怀疑他和一起抢劫杀人案有关,并将家人全部带走,进行调查。

原来,那家被打劫的店主在被送医过程中,断断续续说出两个字:苗、苗……。

而他的手中至死还紧紧攥着一枚扣子,据公安机关判断,那应该是店主在和歹徒搏斗时,从歹徒衣服上扯下来的。

那枚扣子,成了最重要的物证之一。办案民警根据扣子的独特性,进行了第一轮奢侈品实体店的排查,结果顺藤摸瓜地找到了专卖店,查询购买记录并进行信息比对后发现,买走这件衣服的正是该店的VIP客户苗熙!

而那件衣服,也就是我去年跟苗熙见面时,他穿过的那件夹克。于是,警察找到苗熙,问他那件夹克在不在?苗熙却说,有个叫苗佑的哥们喜欢他那件衣服,就送给他了。

至于苗佑,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离家去外地打工了,家里人说没见到苗佑穿过夹克。

根据案发场景、店主临死前说的那个“苗”字和犯人逃跑的情况,警方推断熟人作案的嫌疑最大,再加上这枚扣子,苗熙和苗佑成了最大嫌疑犯。

苗熙自那天被带走后,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听说,警方也在部署追查苗佑和其他嫌疑人的行踪。

听完这些,我傻了。

再加上,苗父去年和人合伙投资的环保生产线被人骗了,合伙人卷款逃跑,他一下子元气大伤,连金店的进货款都很困难。

恰在此时,县里原来那家不景气的金店,却进了一大批式样新颖的金饰品,又赶上五一期间的结婚旺季,很多新人来置办金货,他的金店一下子就火起来。店主还很张扬,人前人后没少挤兑苗父。

负责其中一家金店生意的苗熙,年轻气盛,也跟店主有过一些言语冲突,这是街坊四邻都知道的事。公安机关一走访,周围邻居就把这些情况都说出来了。

照这么说,苗熙很有作案动机,无论是金钱上还是情感上。更何况,重要物证扣子也是指向他的。

凭直觉,苗熙根本不可能杀人。那作案时间呢?苗父告诉我,案发当晚,苗熙去了原先他们发家前住的老小区。

苗熙曾说过,他需要想点服装设计方面的问题时,就会去老小区住。苗熙父母虽然家教严格,但儿子已成年,也默许他偶尔在外面住。

这个老小区没装监控,也谈不上物业管理,各方面都不完善。由于这里是苗熙长大的地方,后来条件好了,苗家也没舍得卖,平常偶尔回去打扫一下。

警察去了小区做调查,但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因此,苗熙重大嫌疑人的身份暂时不能排除。

苗父长叹一声:“我能问的人都问过了,能打探的消息也都打探过了,这是重大杀人抢劫案件,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苗熙只能留在公安机关接受讯问,谁也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苗母插话说,骗他们的合伙人在深圳落网了,需要苗父去配合调查,可此时偏偏苗熙又出了这个事情。



5


我自告奋勇地要去找证据证明苗熙的清白,还让苗父先安心去深圳处理被骗的事情。

苗父瞅着我,很久,他站起身:“苗熙和我说过你,我知道……”我听懂这话后面的深意,不觉脸红了,苗父再三感谢了我。

回到市里,我很快联系了朋友肖律师。肖律师告诉我,根据法律规定,必须是近亲属才能委托律师提供法律服务,我必须取得苗熙父母的委托才行。

下午,我和肖律师带着委托书来到苗熙家时,苗父已经去了深圳,苗母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在苗母签字的时候,我提起苗熙的未婚妻琳琳,苗母叹口气:“前些日子,她总是来胡搅蛮缠,我和苗熙的父亲是铁了心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苗熙呢,我看他在琳琳身上的心也渐渐淡了,这些日子琳琳她们一家也不来闹了,大概是怕沾上是非吧。”

拿到委托书,肖律师争取用最快时间见到了苗熙,并带回了案发当晚苗熙的详细行踪:苗熙回到老小区一直在画图。

那天晚上,他画了很多图,都不太满意,就撕掉了那些图纸,扔到纸篓里。

他有些郁闷,下楼去抽烟,顺道把垃圾带下楼去,扔到楼下的大垃圾桶里。

肖律师告诉我,金店抢劫案就发生在5月7日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我想,如果我能找到苗熙扔掉的这些设计图纸,岂不是可以证明苗熙的清白。

肖律师笑道:“警察早就想到这些了,只不过他们在老小区的房子里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楼下的垃圾桶里也没有苗熙扔掉的废纸。”

“说不定,垃圾被收走了呢!”我辩解道。

“这个小区收垃圾的固定时间是每晚11点,而警察带走苗熙的时间是5月6号下午三点,距离案发时间是十三个小时,而这段时间里,老小区的垃圾是没有被清理过的。”

肖律师接着问我:“就是找到这些图纸也不能证明是苗熙在5月6号画的呀!”

我给肖律师解除这个疑惑,因为苗熙有记录灵感爆发时间的习惯,我看过他的设计图纸,他的每一份图纸上都精确记录着几点几分乃至几秒,所以我才说找到图纸就能证明苗熙的清白。

肖律师“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无心上班,请了假,在县里找了家旅馆住下。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失魂落魄地在老小区附近转悠,期望着能找出一丝线索。可我徘徊了两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似的,都是和苗熙交往的点点滴滴,我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苗熙。




6


一夜无眠,四点多我就爬起来,又魂不守舍地来到老小区。我沮丧地抱着双臂坐在小区中心花园的石阶上,低低啜泣。

这时,稀里哗啦的声响惊醒了我,我扭头发现,一个大爷在翻垃圾箱。

此时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些青白,一点天光透过薄云照亮人间。我灵光一现,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和大爷攀谈起来。

原来大爷每天早上不到六点钟来这个小区翻捡垃圾桶,把一些纸箱、硬纸片、铁盒子之类的东西捡出来,带回去分类整理好,再送去废品站卖钱。

我不敢和大爷说起命案,只说自己就是这个小区的住户,5月6号凌晨扔掉几张重要的纸张,现在想找回来。我掏出两百元现金,强塞给大爷,又朝大爷鞠躬,求他帮忙。

然而,大爷摇了摇头,表示记不起来了。不过他一般是每月15号去一趟废品站,现在是5月14号,所以5月6号的废品他还没送去收购站,如果我愿意,可以跟着他去找找。

等到我跟大爷走到他存放废品的地方,一看就傻了眼。虽然废品已经被大爷分门别类堆放在一起,但那简直就是一座大山。

要从这座“山”里翻出苗熙扔掉的那几张设计图纸,这不亚于大海捞针。

我乞求大爷晚几天送去收购站,让我在这里面找找看,大概是大爷看我可怜,答应了我。我开始在这山一样的垃圾里寻找。

每天我只是简单地吃几口面包,晚上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踉踉跄跄回旅馆睡觉,往往一回到旅馆就累得一头栽倒在床上。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眼看着没有被翻捡的垃圾一点点变少,我的信心也一点点变少,难道是我错了?

我看错了苗熙?不可能!苗熙不是那样的人,我咬着牙继续寻找,那个大爷看不下去了:“丫头,歇会儿吧!你这是不要命啊!”

第六天的中午,我“啊”地一声大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感谢苗熙只是把设计图纸撕成两半,也感谢他用的是高档的皮纹卡纸,大爷才会把这些纸收集起来作为废品待卖。

我拼起那几张卡纸,一共有五张。卡纸上是我熟悉的、苗熙那刚劲的字体,卡纸顶端写着2018年5月5日9时30分25秒。

我往后翻,第三页上,2018年5月7日,晨,1时15分35秒,2018年5月7日,晨,1时45分15秒,卡纸下面是明显涂改过很多次的服装设计草图。

我抱着那几张已经被压皱又染了不明物质的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纸,又哭又笑又叫,我联系肖律师,肖律师很快将这些证据送到公安局。

经过鉴定,这个证据被认定为真实有效,苗熙很快就能回家了,我心大慰。

5月21日,我和苗熙的父母一起去接苗熙回家,他瘦了许多,肖律师告诉了他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苗熙一见我就把我紧紧抱住,激动地泣不成声。



7


后来,我通过苗父了解到,公安机关一直在全力侦查这起案件,先后联合各省警力查找其他嫌疑人的逃亡去向。

2018年10月3日,这起抢劫案的嫌疑人之一苗佑在广州落网。在抢劫金店和杀害店主后,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车辆一路驾车向南逃亡。没过多久,其他两名案犯也陆续落网。

2019年7月,这起金店抢劫杀人案的罪犯都依法得到严惩,首犯苗佑被判处死刑。

另一方面,苗家被骗的几百万虽然仅被追回几十万,但总算是可以维持金店运转。

经此一事,苗父心态大变,他关掉石矿和一家金店,只留下一家金店维持生计。他不再强行要求苗熙继承家业,反而对他的服装设计大力支持。

而苗熙也改变了许多,和原来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都断绝了来往,和琳琳也彻底断了关系。

他们在市里的婚房也卖掉了,卖房的钱和琳琳一人一半,双方谁也没提宝马车和彩礼钱的事,自此后两两相忘于江湖。

今年十一,苗熙有些忐忑地单腿跪地向我求婚:“玲珑,你知道现在我家已经非比从前,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可我却不能不在乎,不能给你一个梦幻的婚礼,我都不好意思向你求婚,可是我又这么爱你,我必须得娶你。”

我莞尔一笑:“梦幻般的婚礼,我们已经办过了呀!”

他一愣,随即一笑:“那不算!”

“算!”我斩钉截铁,“只是,我可没有琳琳那样美艳无双的容貌。”

苗熙一下子蹦起来,作势要拧我的脸,随即拥我在怀,在我耳边低语:“在我的心里,你比美艳无双还要美艳无双!”

来源  知音生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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