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野葱香

羊君

文\浙江石油  叶长啸

    惊蛰刚过，加油站旁边荒草滩里的那几蓬野葱，已经长到一掌多高了，绿油油的，在那些干枯的草丛里，显得格外醒目。

    我小心翼翼地用刀子把野葱连根挖出来。洗干净，切得细细的，再打入两颗鸡蛋。锅里加油，火烧得旺旺的，倒入搅好的鸡蛋，翻几下，一盘香喷喷的野葱炒蛋就做好了，黄绿相间，让人食指大动。

    乍暖还寒时，一蓬蓬野葱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向人们透露着春的讯息。

    在家乡的田野地头小溪边，随处可见野葱的影子，甚至连石头缝里也会长出来。野葱是一种随遇而安的植物。在土壤肥沃的地方，它能长到一尺多高，粗壮得像棵大蒜；而在土地贫瘠的地方，它就变得细细瘦瘦的，让人看着心生怜惜之情。

    春季尝鲜，首推野葱。野葱比荠菜、马兰头、苦菜都要早许多。野葱长得快，吃起来鲜嫩清香的时间很短，春分前后正是采摘的最佳时节。等过了清明，在雨水的滋润下，野葱蹭蹭地疯长，吃起来气味就有些“浊”，口感也变得粗糙。

    野葱的味道与小葱有些相似，但更加浓烈。除了炒鸡蛋，炒腊肉、豆腐干时加一把野葱，不仅颜色好看，味道也鲜美不少。

    想吃野葱，得自己动手去采，菜场里是买不到的。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诗经中，两千多年前先人采野菜的场景，似乎让我们嗅到了野菜的芬芳。阳春三月，野葱正当时，自由自在地生长在山野间，汲取阳光雨露，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珍贵礼物。采摘野菜，是一种令人快乐的劳动，山野林间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在活动筋骨的同时还能收获美味。

    春风暖，野菜香。如今早已不是食不果腹、以野菜充饥的年代，野菜成了养生的绿色食物。吃腻了各种大鱼大肉的都市人，初春时节，挖点野菜，经过一番简单的烹制，仿佛能把春天一起吃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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