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黛云注意到,解构性后现代主义“轰毁了”一切宏大叙事,在令一切权威和强制性的一致性思维都黯然失色的同时,也使一切都零碎化、离散化、浮面化,没有给人们留下未来生活的蓝图,“没有提出任何建设性的主张”,更“未策划过一个新时代。”(《朝向》,第297页)到了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后现代思潮要向前发展就不能不面临一次新的转型。而建设性后现代主义的问世无疑就是这种转型的结果。在乐黛云看来:“这种转型的核心内容之一就是与生态思维相结合。著名的生态哲学家约翰·柯布(John B. Cobb)明确把生态思维引入后现代主义,使之成为后现代主义的哲学基础和重要支柱。”(《朝向》,第297页)这种生态思维注重有机、和谐、过程和变通,因此与中国传统文化“深度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