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20-4-15 08:56:54
|
查看全部
注释:
[1] 对《受戒》的最初肯定即从人情人性角度进行。“神的冷酷的戒律清规丧失了一切权威”,代之以充满生机的爱情;小说的意义在于:“赞美人间的、自然的、充满生命力的现实世界,大胆地对于出世的、非自然的、充满虚妄的神的世界挑战”。在这样的解读中,《受戒》“不下于一篇宣扬无神论的檄文”。参见唐挚:《赞<受戒>》,《文艺报》1980年第12期。类似观点还有张同吾:《写吧,为了心灵》,《北京文艺》1980年第12期。
[2] 王彬彬的看法有代表性:和尚们在寺庵这样“正经所在”的所作所为,与虚无党的“做戏”没有区别,“汪曾祺在《受戒》中,以欣赏的语气,把中国民间这种‘吃教’的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参见王彬彬:《我喜欢汪曾祺,但不太喜欢<受戒>》,《小说评论》2003年第2期。另外是将《受戒》当成1980年代的的文化寓言,在“神权时代”结束后表现生活欲望有合理性,但“佛陀或神性隐入幽暗”,并不意味着人的世俗欲望就可妄行,什么都不信、“渎神时代的自娱和快乐”,缺乏现代启蒙精神。参见王本朝:《渎神的诗性——<受戒>作为1980年代的文化寓言》,《当代文坛》2012年第2期。以上批评,都对以“人性解放”名义“佛头着粪”深表不满。
[3] 汪曾祺:《关于<受戒>》,《小说选刊》1981年第2期。
[4] “让我(凭空)编出个人物、编出个故事出来,我没这本事。”参见汪曾祺:《汪曾祺访谈录》,《汪曾祺全集》(11),第42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版。
[5] 汪曾祺:《抒情考古学》,《北京晚报》1994年7月14日。
[6] 汪曾祺:《受戒》,《北京文学》1980年第10期。以下引文不再一一标注。
[7] 唯慈:《近代中国的佛教制度》(下),第14-15页,华宇出版社1988年版。
[8] 鲁迅:《我的第一个师父》,《鲁迅全集》(6),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
[9] 汪曾祺:《一辈古人》,《北方文学》1991年第12期。
[10] 梁启超:《论佛教与群治之关系》,《梁启超全集》(4),第907-909页,北京出版社1997年版。
[11] 蔡元培:《佛教救国论》,《蔡元培全集》(1),第107页,中华书局1984年版。
[12] 章太炎:《建立宗教论》,《章太炎佛学论集》,第175页,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
[13] 章太炎:《答铁铮》,《章太炎佛学论集》,第309页,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
[14] 章太炎:《答梦庵》,《章太炎佛学论集》,第312页,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
[15] [16]章太炎:《儆告十方佛弟子启》,《章太炎佛学论集》,第293-294页,第298页,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
[17] 蒋维乔:《中国佛教史》,第266-267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18] 释太虚:《整理僧伽制度论》,《海潮音》1920年第1卷第1期。
[19] 《佛化新青年的觌面》,《佛化新青年》1923年第1卷第1期。
[20] 张宗载:《大乘佛法之精神》,《佛化新青年》1923年第1卷第2期。
[21] 蔡心觉:《佛化运动是什么》,《佛化新青年》1923年第1卷第2期。
[22] 纯纯:《警告“剃头匠”式的的僧奴》,《楞严特刊》1927年第12期。
[23] 惟品:《中国佛教的过去和现在及其将来》,《海潮音》1936年第17卷第8号。
[24] 佩洛:《怎样才配称做现代学僧》,《海潮音》1936年第17卷第12号。
[25] 汪曾祺:《庙与僧》,《大公报》1946年10月14日。
[26] 国东:《莫名其妙的捧场——读<受戒>的某些评论有感》,《作品与争鸣》1981年第7期。
[27] 唯慈:《近代中国的佛教制度》(上),第183页,华宇出版社1988年版。
[28] “九华山三四十个小庙,每个小庙总有一二百亩田;芜湖有二三百个;庐江有一百多个;合肥县有二百多个;巢县二三十个;无为县有二百多个。其最大的为无为城东寺,有七八百亩田;西寺,有六七百亩。还有五华山,四五百亩田;无为县的小庙,至少有二三百亩田;六安有三四百个,每个小庙总有三四百亩田;霍山有一百多个,每个也有一二百亩田;霍邱有三百多个,每个有田一二三百亩不等。”上述数字可能有夸大,但多少反映了小庙土地占有情况。参见邰爽秋编:《庙产兴学问题》,第92-93页,中华书报流通社1929年版。
[29][42] 释东初:《中国佛教近代史》,第147页,第141页,台湾中华佛教文化馆印行1974年版。
[30][51] 吴寿彭:《逗留于农村经济时代的徐海各属》,《东方杂志》1930年第27卷第6期。
[31][32][54] 高邮县编史修志领导小组:《高邮县志》,第802页,第707页,第802页,江苏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33] 汪曾祺:《三圣庵》,《收获》1998年第1期。
[34][43][44][45][50] 邰爽秋编:《庙产兴学问题》,第12页,第17-18页,第52-53页,第62页,第63页,中华书报流通社1929年版。
[35] 土地收入指出售粮食的现金收入,不包括寺院自身消费的部分。金山寺常年贮存四千至五千石谷物,可供该寺吃三年。民国“寺院经济”情况,可参看唯慈:《近代中国的佛教制度》(上),华宇出版社1988年版。
[36] 谢和耐:《中国5-10世纪的寺院经济》,第8页,甘肃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37] 杨联陞:《佛教寺院与国史上四种筹措金钱的制度》,《国史探微》,新星出版社2005年版。
[38] 康有为:《请改直省书院为中学堂乡邑淫祠为小学堂令小民六岁皆入学折》,《康有为全集》(4),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
[39] 张之洞:《劝学篇》,第121页,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
[40] 山林寺庙改为园囿,都会寺庙改为旅邸,无人愿买,则改为学堂,“今之世,非禨祥神道之世也”。参见章太炎:《鬻庙》,《章太炎全集》(3),第99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41] “宿迁事件”详情,参见孙江:《一九二九年宿迁小刀会暴动与极乐庵庙产纠纷案》,《历史研究》2012年第3期。
[46] 汪曾祺:《自报家门》,《作家》1992年第2期;《我的小学》,《作家》1993年第6期。
[47] 汪曾祺:《我的初中》,《作家》1993年第8期。
[48] 关于1930年代寺院经济的研究成果,可参看何兹全主编:《五十年来汉唐佛教寺院经济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张曼涛主编:《佛教经济研究论集》,台湾大乘文化出版社1977年版。
[49] 太虚1924年给出的数字是80万,参见太虚:《中国僧数论》,《佛化新青年》1924年第2卷第1期。中国佛教会1936年的不完全统计是74万(不包括河南、安徽、江西、湖南、四川五省),参见释东初:《中国佛教近代史》,第74页,台湾中华佛教文化馆印行1974年版。若加上那五省,汉传佛教人数应在百万左右。
[52] 关于佛教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情况,可参看学愚:《中国佛教的社会主义改造》,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Holmes Welch: Buddhism under Mao,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72.
[53][61] 汪曾祺:《和尚》,《古今传奇》1989年第5期。
[55][67] 汪曾祺:《作为抒情诗的散文化小说》,《上海文学》1988年第4期。
[56] 汪曾祺:《仁慧》,《小说家》1993年第6期。
[57] “事功”与“有情”相背斥,是沈从文建国初期的看法。参见沈从文:《致张兆和、沈龙朱、沈虎雏》(1952年1月25日左右),《沈从文全集》(19),北岳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但在汪曾祺这里,事功恰是有情的基础。汪曾祺的“入世”体现在他胶着于现实,为事功而抒情,在新时期的语境中,其实就是为变革而抒情。与沈从文不同,汪曾祺的政治经济学视野使其无法构建一个悬空的人性小庙。
[58] 汪曾祺:《早茶笔记·八指头陀》,《古今传奇》1989年第2期;又见《三圣庵》,《收获》1998年第1期。
[59] 汪曾祺:《幽冥钟》,《收获》1985年第2期
[60] 汪曾祺:《迷路》,《钟山》1983年第4期。以人道主义话语去看阶级斗争与慈悲为怀,二者确乎存在矛盾,但中国佛教在卷入阶级矛盾、民族抗争时也会“慈悲杀生”。这一问题可参看学愚:《佛教、暴力与民族主义: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佛教》,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
[62] 汪曾祺:《四僧》,《大公报》(香港)1987年12月19日。
[63] 他批评新时期青年在爱情婚姻上的物质化、庸俗化倾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纯洁的爱情”。参见汪曾祺:《美学感情的需要和社会效果》,《文谭》1983年第1期。
[64] 汪曾祺:《要有益于世道人心》,《人民文学》1982年第5期。
[65] 汪曾祺:《<职业>自赏》,《文友》1994年第8期。
[66] 汪曾祺:《生活·思想·技巧——在张家口市小说创作座谈会上的发言》,《浪花》1983年第3期。
[68] 汪曾祺:《佛寺》(1992),《汪曾祺全集》(11),第19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版。
[69] 汪曾祺:《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清明》1990年第1期。
[70] 汪曾祺:《无意义诗》,《汪曾祺全集》(10),第43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