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

羊君

    文\怀化石油分公司  向媛

    母亲家的后门处连着一处小院落，院落的墙角边，有一株老葡萄树，院子主人用树桩在一旁搭起了与平房屋顶齐高的架子，那藤便沿着树架子蔓延开来，长势喜人。

    暖春，新芽萌发，嫩叶抽出，老葡萄树焕发出与树龄不符的旺盛生命力，绿茸茸的。有太阳的日子，阳光从叶子里透进来，洒在地上斑斑点点，又和暖，又惬意，葡萄架便成了绿色的荫棚，是周边邻里茶余饭后闲谈的好去处。

    盛夏，葡萄浆果持续发育，一串串吊挂着，像团团的翠玉珠子，又像莹莹的房屋吊灯，煞是可爱。浆果尚未熟透，便有牙牙学语的孩子指着架子上头，发出“吃……吃……”的声音。于是，大人们搬来梯子，从那绿团子上摘下一颗，送进那孩子的嘴里，孩子当即酸的眯了眼，惹得大人们一阵哄笑。雀儿也会来“偷”葡萄果，还专挑甜的、熟透的，人赶雀儿，雀啄葡萄儿，院子格外热闹。

    秋末冬初，叶落，老树开始进入了休眠期，院落似乎也因着葡萄树的休眠而沉寂下来。褪去叶子的老葡萄树，此时只剩下裸露的树藤，在风雨飘摇中，尤显单薄。这时的老树，像极了它的主人！老葡萄树的主人，是一位八十高龄的老太太，独居，寡言，却极爱热闹，最不喜秋冬季节。因为秋冬天气转凉，大伙儿不愿再来此处，老太太只能一个人呆坐在院子里，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天。

    听母亲说，去年，老太太已向儿女交待，等她一过世，便将那老树砍了罢，这树陪了她三十余年，起起落落，即便是1996年发大水的时候，它也顽强地活了下来，而今，也不知还能活几个年头。

    葡萄树下，老太太斜靠在躺椅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枯藤，老僧入定般，像是要用尽余生所有的精力，去看那树，去回忆自己走过的这跌宕起伏的一生。

煤缘

  

羊君

    

屈联西

感谢赵老师的精彩分享！

羊君

感谢回帖支持！问好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