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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黑白”时代
郑有清
时光飞逝,岁月如歌。进入二十一世纪,虽然现在物质生活极其丰富,但二三十年前,那些听收音机、看黑白电视的日子,依然时常在我记忆的海洋里荡漾,泛起无数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在煤矿井下工作的父亲,以那微薄的收入维持着全家六口人的生计,生活较为清贫。到八十年代初,家里才略有节余,于是有一天,很少请假的父亲请了一天假,搭煤车,到20公里外的县城,用省吃俭用的120元钱,买回了一台“红灯”牌台式收音机。那时候,收音机还不多,邻居们时常端着饭碗,围坐在我家门前边聊天,边津津有味地收听那收音机里播送的节目。记得,我父亲最喜欢听的是戏曲,弟弟喜欢听《小喇叭》节目,两个姐姐喜欢听邓丽君的流行歌曲,我则更喜欢听每天中午的评书。
中午,从3里外的学校回到家,我放下书包,匆匆吃完饭,差不多到了评书时间。拧开收音机,只听见收音机里刘兰芳一声大喝,《杨家将》开始了。那跌岩起伏的情节,讲解评书人富有磁性且时高时低的声音,引得我们面部表情也随之或紧张或舒展,人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似的。有一次,听到情节高潮处,一位入了神的同学不小心滚下条凳来,叫大家笑痛了肚子。民族英雄杨门虎将在杨老令公的带领下浴血边疆,保家卫国的故事,也给我们上了一堂深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那时,最让人遗憾的就是那收音机里播送的评书总是在最精彩、充满悬念的地方突然嘎然而止,直叫人失望不已,恨恨不已,骂骂咧咧不已,同时又牵挂不已,喜爱不已,并盼望第二天节目的早早到来,而且还要祈望不要停电。
不久,为了活跃矿区氛围,丰富职工群众的文化生活,矿里拔专款,在我们居住的三工区生活区买了一台14英吋的黑白电视机,并由专人管理,雨天放在大会议室里放;晴天,就放在露天一个水泥平台上看。只要不下雨的时候,我和弟弟就忙开了,谁先回家,就扛上家里的两条长凳,放在放映场地的最佳观看点,“霸”位子。有时,遇上哪个后来的,偷偷将我们的凳子移开,免不了有一番唇枪舌箭,甚而是大打出手,为此,我没少结“欢喜冤家”。
记得那时最喜欢看的是每周两集的《加里森敢死队》了,它讲的是一拨监狱里的囚犯,在一个美军“干部”的带领下,深入德军敌后搞破坏的故事。他们为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出生入死、英勇斗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当时只放了一部分就停播了,据说是受了这部电视剧的影响,有青少年模仿电视剧里练习飞刀,有盗贼模仿连环盗窃,有学生模仿吸烟喝酒找帅。
还有就是看黑白电影了,我们矿在没有做影剧院前是在矿部门前的开阔地放露天电影,尽管离家有3里多的路,我们是场场不落,乐此不疲,有时甚至是看过的,也看得是津津有味。
那时,哪里要放电影的消息是传得最快的,它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矿区。得到消息后,匆忙扒拉几口饭,我们几个小伙伴就扛着小板凳屁颠屁颠地赶到放映场,抢占有利地形等候电影的开始。从《地雷战》、《地道战》、《铁道游击队》和《小兵张嘎》等战争片中,看到日本鬼子被打得哭爹喊娘的狼狈样,就觉得再解气不过了,于是乎,小伙伴们便为能拥有一把木制的小手枪而自豪不已。还有一次印象很深的是,放电影《少林寺》,因为是几个地方倒片,放一卷要等上好长时间才看下一卷,我们从晚上9点看到第二天凌晨才看完,以致我后来一直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第二天,听到小伙伴们眉飞色舞、唾沫星飞溅地谈起精彩剧情,比划着武打动作的时候,我只有竖起耳朵听的份了,这让我着实懊恼了好些日子。
弹指一挥,改革开放走过了三十多年的风雨历程,那些收音机、黑白电视机也渐渐完成了历史使命,被彩电、DVD、MP3、手机、电脑等现代化的科技产品所代替,人们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科技的飞速发展,时代的巨大进步,让我们不得不惊叹短短30年时间给人们的生活竟带来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变。
那些听收音机、观看黑白电视的日子,已经渐行渐远,它伴随我长大,陪伴着我们度过了那些贫穷而难忘的沧桑岁月,每每想到这里,我们便深深地感受到了改革开放带给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怀念那些听收音机的日子,心中惟有深深地珍惜和几分温馨的记忆。
现在,想一想人们对看电影味道的需求,不正是的生产力高速发展的新时代,我们对物质文化生活需求的反映吗?我还是很怀念坐在露天广场上放电影、看电影时,人们叽叽喳喳、嗑着瓜子、讲着闲话的浓浓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