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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工作很累的瞬间,我无数次想停下脚步歇歇,想丢下工作给自己一个长长的假期,然后利用假期来陪伴家人和孩子。是的,这场疫情实现了我的休假梦,居家隔离的日子,我兑现了陪伴家人的承诺,可没有工作的我开始变得焦躁和恐慌不安,我像丢了东西一样努力找回......
------题记
3月16日,我解除疫情隔离,随第四批返岗人员正式上班。上班第一天,疫情防控信息收集、审核、报送,我在接二连三的数据报送与表格绘制中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下班到家已是晚上8点,我慵懒地靠在沙发刷着手机。手机屏幕上闪动着一个陌生号码,滑下接听键传出沧桑的声音。“你好,我是咱们车间105#炉冶炼工老刘(刘锐峰),因疫情隔离都两个月了,啥时候能上班?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人指望着我养活呢......”因疫情防控期间,返岗人员根据当地疫情形势分批返岗,我让他等待最后一批返岗人员通知。
随后的几天,老刘越来越频繁地打电话。老刘的情绪由客气变得激动:“为什么咱们车间的某某和我一起请假回家,甚至比我迟回几天的人都已上岗,而我还不能上岗!”对于疫情返岗审批流程的解释,他表示不理解。我极力劝说,他却无动于衷,听不进去,两人的通话在不愉快中结束。
刘锐峰,105#炉冶炼工,今年48岁,甘肃环县人,2010年进厂至今有十年的工龄,在车间领导眼中他是公认的老实人。憨厚、勤恳、认真、执着,自进厂以来他在一个炉台,一个班组,一个岗位,一干就是十年。
从侧面我对老刘有了新的认识,我试着再次拨通老刘电话,老刘讲出了他的忧虑。
十年前,他生活在老家,在那个靠天吃饭的年代,作为农民只能依靠家里的几亩薄田维持生计。那些年,干旱荒凉成了那个地方的代名词。田地的收入难以果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看着年事渐高身体越来越差的父母,还有那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刘锐峰家的日子,一天天在煎熬中捱过。
打工成了唯一的出路。他先后去过工地,做过零工。打工是艰难的,活儿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工钱难讨。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鄂尔多斯集团招工,他抱着试试的态度迈进工厂大门,没想到在这里一干就是十年。鄂尔多斯集团工资按时发放,从不拖欠。在这里,他不会因为干了活拿不到工钱而担心,也不会今天有活儿,明天失业。
上班第二年,他将老婆也接来,老婆在化工集团做保洁。两人的工资一边供着两个学生,一边贴补家里老人,这些年也攒了点积蓄,年前刚在老家甘肃修建了新房。
老刘吞吞吐吐地问道:“听说这次疫情影响,好多工厂都已停产停工,也有好多工厂开始减员,把年龄大的员工都辞退。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年龄大了,不让我返岗。我家孩子在上高中,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如今花钱地方多......”
在一线工作多年的我感同身受,我明白老刘的焦虑。我将疫情期间,鄂尔多斯集团捐赠口罩、防护服的事讲述给他,并告诉他集团对疫情影响上不了班的职工会给予补助,老刘连声说“好!好!”
随着最后一批人员返岗,老刘也欢欢喜喜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来源 西部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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