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坚：那个年代的“三寸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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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的年轮在不停的增长，一圈又一圈，时光无情，却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
        那一年我刚刚懂事，听大娘讲起他的故事。在我们那个村里，大娘的“三寸金莲”是出了名的。当然，这并不是天生的。在那个以脚小为荣的年代，大娘就是那个年代的牺牲者，他的小脚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
       大娘说她小时候就被母亲裹上了双脚，除大脚趾外，四个小脚趾用力向脚心推进并压在脚板上，在一条长八尺，宽两寸半和三寸半的蓝布，从四趾，经脚背、脚跟、再至脚背、脚跟，一圈圈狠狠裹缠。为了防止大娘偷偷把脚松开，太姥姥又用针线，把裹脚布缝死固定。刚裹好，就疼的大娘直哭，连续多日无法下地，走路扶着墙都疼得哭。
        解放后，终于可以放开小脚，但由于国脚多年，小脚早已变形定型。那双大娘被裹断4根脚趾头的小脚呈一个小手掌长度的锥子型，小小的脚后跟儿和断指旁边，长满了茧子，天气好的日子，大娘总会坐到门口，把裹脚布一层层打开，戴上老花镜，拿针拨脚上的茧子。如果凑巧我遇到这情景就会帮大娘一起拨茧子。当然，也只有此刻大娘愿意给我讲她裹脚的故事。
       每一次，我帮着大娘拆裹脚步时，我的眼睛都湿润了。裹脚布一层层打开，大脚趾在前，尘如荷花瓣，其余几根脚趾陆续被窝到脚心里，变形甚至融为一体，脚背高高隆起，脚掌几乎不可见，独有脚后跟儿最大，变形为整个脚的支柱，这就是被封建社会，一再赞美的“三寸金莲”。不，在我看来，那双脚还不道三寸长。大拇指也委屈着，小心的不敢站直，生怕自己一挺直，其他几个，姊妹就跟着痛似得。
       年幼的我，总也不明白裹脚跟嫁人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而在与大娘跟我唠叨，这些话时，那语气平淡的如同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事，脸上飘着微笑，如同在讲一个遥远而耐人回味的故事，这也是属于大娘那个年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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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的温石

一个耐人寻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