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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山县公安局恢复了正常秩序,连“01”案件侦破组都解散了,一切归于宁静。
休整后的第一个双休日,田正带着儿子晶晶在碧山森林公园散步。这里的鲜花绿树、喷泉假山对晶晶来说一点没有兴趣,父母的离婚在他天真幼稚的心灵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板着脸,一句话不说。田正看着晶晶满脸不快地神情说:“晶晶!妈妈不理解我,你应当理解我,谁让我是公安局长!”
晶晶半天才瓮声瓮气地说:“我们家搞成这个样子,妈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整天以泪洗面,我这书都没法读了!”
听了晶晶这揪心的话,他更感到痛心和伤感,好半天缄默不语。来到一片柏桦林里,田正说:“来!坐一会。”晶晶坐在草地上望着远方出神。田正说:“我也时时惦记着你们娘儿俩的安全,更想念你妈妈。我给你们学校保卫科打过招呼,让他们时时注意保护你。晶晶哪!你对爸有意见我理解。但是,我问你,没有社会的安宁,能有我们家的幸福吗?”
晶晶低下头说:“反正你不要问我,我没说你做得不对。但是,我也不知你应该怎样处理家里这些事?妈妈她也很难。总之,不管怎么说,你们不能离婚!”
田正长长地叹息着,然后说:“爸爸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家庭固然重要,可是人民的安危更重要,你是中学生,你应该懂得这一点。”
晶晶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他看着爸爸痛苦的样子,倒安慰田正说:“爸!你也不要难过,我跟妈妈说,让你们复婚!”
田正苦笑着摸摸晶晶的头,说:“儿子!不用了,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让你妈妈考虑一段时间。爸只希望你好好读书,另外不要松懈备战,积极准备参加十月份的运动会!”
父子俩站起身,徐斌迎面走过来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啊,第一次见你来逛公园!”
田正说:“我和丽芬离婚,可怜的是晶晶,我带他出来逛逛!”
徐斌同情地说:“都是这个01案件害了你,好端端的家庭搞得妻离子散。那深挖细查的事下步咋办?”
田正摇摇头说:“我也搞得焦头烂耳,暂时停一停,韩梅她们我通知撤了!”
徐斌说:“吴副的问题查出来了,大不了还有史崇文。那小子也就贪吃,我看大的问题没有。眼下大休整,你还得把主要精力集中考虑如何抓逃的问题,这帮罪犯抓不到,我们无法向县委和碧山人民交待。”
田正淡淡笑笑说:“不光我要考虑,你也不例外。”
徐斌:“那是当然的啰!”
田正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关心我的家务事,你也得顾顾你那个家。应当回去看看人家娘儿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徐斌点点头:“有什么矛盾?不都是因为当警察。警察这工作,做不到天天围着老婆转,这就是矛盾。算了!不说了,你们逛,我到商店转转,买点孩子的东西,明天回趟家。”说完向公园大门走去。
田正和晶晶刚要离开柏桦林,远远看到韩梅和王志辉都换了便装,在一棵树下相互依偎,说着悄悄话。
这时田正的手机响起来,原来是碧浪湖度假村歌舞厅杨娟挂的电话,说有情况要向公安报告。
田正立即向韩梅和王志辉走去。不远处,只听得王志辉说:“那我们的婚期就订在国庆节。另外,我妈妈今年满五十岁,九月十五号生日,你咋忙都得去,让她老人家认识认识你这未来的儿媳妇。”
韩梅亲昵地拍着王志辉的屁股,闪着媚眼嗔瞅着王志辉:“你倒会发号施令!”然后两人幸福地笑起来。韩梅一转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田正父子,忙正襟危坐道:“局长,你们也来逛!”她羞得红了脸。
田正笑笑走过来说:“对不起,我来骚扰你们了。”
王志辉俏皮地说:“你准是来学习我们年轻人的现代恋爱方式吧!”把田正和韩梅逗笑了。
田正笑毕说:“你呀真是个乐天派!”然后走近韩梅,看看四周没人才说:“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就是碧浪湖歌舞厅那个杨娟打来的。她要向我们报告情况。她说她在歌舞厅等候,你们俩马上去。不要让局里的人知道,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两人站起来,王志辉说:“我们这就走!”
王志辉借朋友的奔驰车,佯装到碧浪湖旅游,来到度假村歌舞厅,几个女青年早在那里等候。
两人走近她们,韩梅温和地说:“还认识我们吗?”
杨娟打量着韩梅:“认识认识,你在歌舞厅那么久,根本想不到你是警察。”她又看着王志辉说:“你们这些警察真是神通广大,我还真以为你是四川的大老板。”
王志辉笑起来说:“不那么糊弄你们,还揪不到那伙罪犯的狐狸尾巴,你不是说有情况要报告吗?”
杨娟认真地说:“我们几个姐妹在这里受到你们公安局的宽大,没有把我们当坏人看待,我们真正感到局长说的很对: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走一个坏人。我想了这么多天,应该把我知道的情况向警察同志报告。”然后她讲了她所有知道的情况。
原来,杨娟来这里坐台,时任度假村的总经理黄银章看她天生丽质,又是高中文化,便起用她当了舞厅领班。又在一个夜晚,黄银章骗杨娟去谈话,用酒把她灌醉然后奸污了她,最后用甜言蜜语诱骗杨娟委身于他。有一次黄银章喝得酣酊大醉,杨娟把他拖进他们姘居的房间,夜间,黄银章躺在床上含混不清地说梦话:“我他妈算什么人的啦!人家的看门狗!他小胡子金屋藏娇,和小美人寻欢作乐,老子整天为他卖命的啦!”
杨娟翻起身问:“老板在哪里金屋藏娇?”
黄银章答道:“幸福巷四号……”后来就又睡去了。
杨娟还说,据黄银章跟她透露,他们公安局有好朋友,警察什么时候到度假村查房,那个公安都要事先通知黄银章。应聘导游的事,都是秘密进行。在韩梅进歌舞厅前一个月,黄银章通知暂停,他和小胡子去那个晚上,是小胡子说那边要货,老板都过来了。黄银章说,老大发过话,他不在家,不要冒然行动。小胡子说,不要说得那么害怕,什么公安老子没见过,物色几个,连原来的马上送走。因此,那天黄银章才让她叫韩梅到包厢陪他。
韩梅警觉地问:“你见过那个叫老大的人吗?他是干什么的?”
杨娟说:“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以前,黄银章从不在我面前提老大的事。”
韩梅又问:“他们公安局那个朋友你见过吗?”
杨娟说:她到歌厅做领班只有八个月,听说以前来过几次,后来就一直没来了。
韩梅问另外几个女青年还有什么情况报告,那些人说,她们刚来几个月,老板的事她们都不知道。韩梅对几个女青年说:“要是你们发现罪犯来这里,马上挂电话给我们!”说完和王志辉走出歌厅。
坐在车上,韩梅对王志辉说:“马上给局长挂电话,立即搜查幸福巷四号。”她还说:铐走蒙面人的警察绝对不是假冒,肯定是我们局的某一个人,也许是这伙罪犯的内线和同党。
当天夜里两点,他们奉田正的命令秘密搜查幸福巷四号。当他们握着手枪偷偷摸到大门口,发现铁门大开。两人闪身进了院子,见客厅亮着灯。韩梅轻手轻脚逼进客厅大门,这时王志辉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在大门口一闪不见了,他闪身进门,附在韩梅耳边说:“大门外有人!”韩梅让他追出去,她在室内搜查。王志辉向大门外追去。韩梅握着枪看到三间卧室都开着门,而且床上象是有人刚睡过,她伸手摸着乱放着的被子,还有一丝余温。她急忙来到另一间卧室里,发现女人狼籍满地的衣服、鞋子。而且后窗被打开,她伸头望窗外,离窗子两米多高的地里依稀可见长满了包谷,而且包谷地里有“沙沙”的响声。她想:罪犯跑了,也许是杨娟泄了密。立即跳窗追进包谷地。
沙沙的响声一会听不到了,韩梅追过去,包谷地边是一道河堤,她趴在地埂上仔细观察着,似乎远处黑暗中有急促的脚步声,而且声音渐渐远去,因此她循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追过去。追了十多分钟,渐渐看到远处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在奔跑,她拼命追上去,还离二十多米,借着星光,她发现后面的黑影追上前面的人,扬起手狠狠击在前面黑影的背上,只听“啊”女人的惨叫声,然后倒下。韩梅举起枪“砰”地击中黑影又一次举起的手,又一枪击中黑影的腿,只见黑影一瘸一瘸逃离现场。韩梅跑过去,用手电一照,一个女青年躺在血泊中,韩梅飞奔过去,又一枪击中黑影的腚部,黑影倒下,并向韩梅射击,韩梅扑倒,然后起身一跃,一脚踩在黑影的背上,夺了罪犯手中的枪。韩梅用电光一照,是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韩梅掏出手铐熟练地给疤脸铐上说:“再反抗,我毙了你!”韩梅一手把枪顶在疤脸脑袋上。刚要掏手机挂电话,只听得王志辉喊道:“韩梅!”并且向这边打着手电奔跑。韩梅应道:“快跑,抓到罪犯了!”
王志辉来到韩梅跟前手电射在疤脸脸上,王志辉说:“走遍天涯无觅处,这个从未露面的疤脸会在这里抓到!”韩梅说:“你押着,我去看那个女的!”
韩梅跑过来,用手电照着女青年苍白的脸,她拉起女青年的手把脉,脉搏在跳动,急忙脱下衣服为女青年包扎背部的伤口,嘴里叫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青年哼着然后用低微的声音答道:“王……姗……姗!”然后昏过去了。她托起王珊珊要走,这时远处公路上三辆警车急驶过来,韩梅用手电晃着,警车停住,一群干警跳下车飞跑过来,韩梅高呼:“我们在这里!”
“是韩科长吗?”干警里有人问。
“对!”
干警们围上来,后面还跟着田正,原来是特别行动组的几个人。范磊说:“田局长让我们接应你们,刚出发就听见枪声!”
田正问:“抓到罪犯啦?”
韩梅说:“抓到了,就是那个没有露过面的疤脸。王珊珊被他刺伤了,伤势严重,流了不少血!”
田正说:“快!背上车,立即送医院!把罪犯押到看守所立即提审!”
在看守所审讯室,韩梅、王志辉和田正坐在审讯席上,疤脸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王志辉问:“你是不是那个叫宋平的疤脸?”
疤脸一怔,不作声。
“为什么不说话?”王志辉厉声问道。
“有什么说的啦!算我倒霉让你们抓到啦!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的啦!”疤脸说完再也不吭声,任凭田正反复交待政策都无济于事。王志辉气了说:“再不说,我毙了你!”
疤脸镇静地说:“你不会的啦!”从此他又不讲话了。直到天亮,什么也审不出来。
田正指示,将疤脸作为重犯单独关押,继续审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