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往事

似彩云般绚丽

兵团往事
文/贾克昌

1970年我们插队的省属江心沙农场正式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 江苏生产建设兵团。当年，团政委在全团成立大会说对我们知青说；你们是不穿军装的解放军，你们属于解放军编制。兵团要大力发展养猪，养牛事业，让每个知青和解放军战士一样，每天都能吃到肉。我们25团养猪，养牛事业有了长足发展。
猪牛多了，自然要有人杀猪，杀牛。团部决定由精干活泼的小宋和五大三粗的长脚担任此项工作，
团部杀猪的地方是在空旷地带的一个房子里，该房子共有两间，里面一间关十几头的待杀的猪。外面一间有一口大锅。锅里冒着腾腾的热气，锅底燃起熊熊的火焰。



小宋手持磨得很尖的铁钩子猛地勾住猪下巴，猪不停地惨叫蹬腿，使出解数往后退，铁钩子牢牢地扎在猪下巴上。等小宋拖到外面一间时，长脚用杂木棍猛击猪的脑部，猪顿时昏到在地。
小宋用嘴噙住刀背，用左手扳住猪下巴，左膝死死地顶住猪后颈，右腿屈膝站立，右手持刀，在猪的脖颈上正中斜刺一刀，直捣颈动脉和心脏，一股热血随刀喷涌而出，猪的嚎叫声由大变小，渐渐消失，显然血已流光。
小宋和长脚把已经杀好的猪扔进热锅里，热锅里的水的温度尤为关键，太烫，猪皮掉下来。太冷，猪毛就退不干净。水要恰到好处。全身烫透后，开始刮毛，褪蹄，用铁钩子吊在木杆上，卸下猪头，开肠破肚，取出五脏六腑，用砍刀从脊背处将猪一分为二……到此大功告成。
有时长脚也会失手，把杂木棍敲在铁钩子上，挣脱了铁钩子的猪拼命奔跑，众人虽然左右迂回，前后堵截帮忙逮猪，最终不见踪影。
丢了一头猪后，我帮他们在苏州肉联厂“买”了一台电器，可以把猪电晕。从此小宋只要电器轻轻地往猪的头部轻轻地一按，猪就晕到在地上，小宋就可以轻松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团里也没有发生丢猪的事情。


一头牛角犀利，身躯肥硕，四腿结实的黄犍牛被知青阿明从连队里牵到团部，阿明后面跟着杀气腾腾的小宋。小宋后面跟着一大批看杀牛的人和帮小宋拿尖刀，砍刀，铁钩子，磨刀石的长脚。
黄犍牛觉察到凶气，闻道了小宋身上的杀气，它挣脱了缰绳，把周围的人撞得人仰马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进河里，黄牛用绝望的眼睛看着岸上的人，
有人去棉花加工厂拿来了一根出麻绳，阿明跳进了河里把麻绳捆在黄牛的脖子上。捆好后，岸上的人齐心合力把黄牛拉上了岸，黄牛刚拉到河边的一棵大树边，小宋把黄牛的脖子用绳子捆在树干上，黄牛泪水泉涌，弥漫双眼。
长脚用一块布盖住了黄牛的双眼，然后用铁锤猛击黄牛的天灵盖，黄牛瞬间跌倒到大树下。小宋的杀牛刀随即捅进它的脖子，只听见一声惨痛哀鸣的惨叫，鲜血随刀喷出。接下来来了个庖丁解牛，牛皮被剥了下来，牛骨头被剔了出来，牛肉被分解开来。
晚上，牛肉的香味弥漫在食堂上空，活生生的牛变成餐桌上的美味，人们吃着香喷喷的牛肉，喝着浓郁鲜美的牛骨炖的汤，在感恩兵团领导的同时谈论杀牛的情节。

来源 军旅琐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