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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心地滑入人群,如同撕开一条长长的尼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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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实在太热,他来回走动,搅拌一盆沉闷的奶油。
 
 阴天像一只巨大的水母扒在窗上。他们不得不出门去,
 
 随便做点什么,他这样想着,伸出手,
 
 熄灭微波炉明黄色的涡流,而他抄起一把黑伞
 
 马路尽头是叠放整齐的小汽车,
 
 吊车的手指在远处剥出洁白的糖块
 
 他们步子平实,玩填色游戏,法棍在纸袋里前后摇动
 
 未来便仔细地,成了一种比雪山更明亮的物件。
 
 有那么几次,他盯着他,
 
 仿佛捉住一只搅拌棒冰凉的圆头
 
 而空悬的伞坚挺着,认真读完了一整本色情杂志
 
 他们走到水边,眼睛垂下一些钓线,
 
 把云捞进无数鸟爪的小笼子
 
 一条鱿鱼三个浪,三条鱿鱼九个浪
 
 两条鱿鱼,只好匆匆向前游去。
 
 美丽岛迷宫
 
 她在新买的本子上写:蘭姆酒,蘭姆酒
 
 直到皮肤泛出水煮虾壳红色。酒精过敏?
 
 尽管昨天她扶着一棵椰子树感到晕眩
 
 向上看。热气把云和海鸟黏在头顶
 
 经过发白而错乱的路牌和太阳高度
 
 她在每一个路口犹豫,失去判断
 
 午饭时间。她的手放在腿上
 
 蔬菜折断发出巨大多汁的声响
 
 十二点零一秒。陌生电台的主持人开始说话
 
 这些天她已很少流泪除非在梦中
 
 电话终于被拨通,微弱而警觉地
 
 于是她继续说:外婆,外婆
 
 来源  诗歌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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