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个人的城市——绍兴

羊君

作者：清风瘦马

喜欢一个城市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不需要理由，绍兴便是。


在南方的诸多城市中，绍兴是小城，小到它只有一个区，但它又是一个五脏俱全的城市，现代化的设施和江南水乡古镇的风貌并存，不像小镇那么单调，又比繁华的大都市多了一份幽静，还有浓重的文化底蕴支撑着，生活在这里应该是舒适惬意的。


绝大多数到绍兴旅游的人都是冲着一个人去的，那就是鲁迅，他的笔下随处可见浓郁的绍兴文化氛围，跟着课本游绍兴，在绍兴街头到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标语，他的故居、祖居、三味书屋、百草园、笔下风情园、作品中的酒店、食品店等都是旅游热门目的地，说他养活了一座城市也不为过。对未到过绍兴的游人看来，绍兴就是他一个人的城市。


刚来的我也是一样。在经过了几十年后，年少时书本上的情景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竟有些迷惑了，好像时光在倒转，那些不知藏在哪个角落的记忆突然苏醒了，走在狭窄的巷陌中，总以为迎头会碰上阿Q、祥林嫂，闰土的小玩具、百草园的小生灵都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站在鲁迅祖居他的书桌旁我和儿子都在想象少时的鲁迅怎样上课、如何思索的样子。


儿子还在鲁迅练字的青石板上写下了他的名字，年代久远的青石板快速吸干了水分，像是正等待人们的滋润。水分洇干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时间的印痕。


穿过了小径，百草园出现在了面前，心里竟没有了惊奇、没有了回味，或许是岁月改变了一切，或许是童年的时光不再，百草园竟平静的没有一丝韵味，连蟋蟀都躲到记忆里去了。


为了找咸亨酒店的老店，我和儿子一路寻过去，终于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装饰简单、风格老旧的咸亨酒店，我和儿子立刻奔过去，坐在了黑漆漆的长条凳上，迫不及待地点了老孔同志吃的茴香豆、老黄酒，要了香干，儿子买了臭豆腐，在孔已己欠19钱的小牌子下，体验了一回老孔的日常生活，几大口浓郁醇香的太雕酒下肚后，我怎么也找不到孔先生生活窘困的感觉，倒是在醉眼朦胧中体验到了由衷的幸福，于是就立刻抄起电话把这幸福感分享给了远方的朋友。


不来绍兴，真的没有注意到绍兴还是这样一个名家荟萃的地方，他不光有鲁迅，还有大禹、秋瑾、勾践、西施、文种、范蠡、王充、贺知章、王羲之、陆游、唐宛、王冕、元稹、蔡元培、周恩来、鲁迅、周作人等。在人力车夫的引导下，我和儿子游历了绍兴的老城，看那寻常人家平静的生活，真的就如乌篷船头那平静的水面一样，看不到一丝涟漪。


人杰，必然地灵，看大禹陵所在的会稽山，“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除了幽静，还是幽静，大禹的铜像伫立在山巅，好象还在忙着治水，远观群山，山间竟有淡淡的雾气，那是不是春秋战国的守国卫士在守护着大禹？


连王羲之与友人饮酒赋诗的兰亭也在这里，曲水流殇，看这个地方，想象得出王羲之乘着酒兴方酣之际写出的《兰亭集序》该是多么的精美绝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