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树

dongzi

要说柿子树，从我与柿子树的两个场景说起吧。

还在我年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应该是三岁、四岁。爷爷奶奶，大伯伯母，小叔叔以及出嫁了的姑姑，都是住在老房子。那栋老房子，我在《我的爷爷》一文中写细了。写爷爷，为何写老房子呢，因为我的爷爷在房子的情景多。爷爷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年轻忙农活，年老在老房子里，他没有去过大城市，没有去其他地方玩过、赏过、住过。老房子跟他的交情最深吧。

还没建我家新房子的时候，听妈妈说过有个大果园。后来，因为我家建了新房子，新房子就建在果园里。梨树、李子树、柚子树、金桔树、苹果树，全部没有了。爷爷牛栏后面的菜园里有池塘，菜地，两棵柿子树，一片竹林。这是一个多美的菜园啊。

长条形的池塘上面有青红色的浮萍，有的地方浮萍厚厚的，有的地方浮萍稀薄，有的地方清澈得可以看见池底淤泥，和陷入淤泥的干枯的黑木枝条。浅水处，那是蜉蝣吧，静静地蛰伏。也有蚊子在一旁“嗡嗡嗡”地飞舞，似乎有很多快乐要同蜉蝣一起分享。

池塘就在菜园入口处。往菜园里走，通过池塘左边的一条小路。小路的中间位置，长着一棵正值青年的柿子树。满树青色的柿子，慢慢地变成橙黄色。年年如此，年年硕果。给我们这群小毛孩解馋。我以爷爷家的这棵柿子树自豪。上学，我跟我的同学炫耀自己的柿子。让他们来家里玩，一起上树摘柿子。

同学们来家里玩，我带他们去菜园摘柿子。那时候，奶奶一定会在树下看顾我们，她在焦急地嚷着：“你们要当心啊，抓稳喽。”我不爬树，我在树底下捡。有的柿子从上面掉下落在石子上，果汁流出来。有的柿子掉在泥土上便完好无缺。摘完柿子，大家分柿子喽。先分好的，再分摔坏的。热闹无比，快乐无穷的日子。

年青的柿子树没过几年，就不结柿子了。大概是它老了吧。柿子树长了很多黑斑，树身很多洞。叶子也越来越稀少。另外一棵柿子树正好到了结果的年龄。它种植在池塘的右边岸上。右边的岸更为窄小。一面为池塘，一面为长满竹子的陡坡。要想吃柿子，只能在靠近菜地的那面，用竹竿小心翼翼地勾下来。掉到池塘了，掉到竹子林了，都没法吃了。

妈妈在菜园侍弄菜地，我在菜地里陪着妈妈。妈妈把菜地挖好，新菜苗种好，终于可以帮我摘柿子了。妈妈用竹杈帮我勾了两个青涩的柿子。那是妈妈尝试了很多次才弄下来。我开心地手舞足蹈，拿着柿子跳着蹦着离开菜园。

再长大一点，这棵柿子树也不结柿子了。可是它还是那么年轻，叶子越发青翠、茂盛。妈妈说，它可能是一棵雄柿子树吧。它不长柿子，我很少去菜园里玩。

我可以一个人去放牛。在爷爷的一个山坡菜地，居然又发现了两棵柿子树。远远地望着坡壁，我以为是山上长得柴木。走近了，看着青翠的椭圆形叶子背面有绒毛，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十月初的下午，我把牛带入爷爷的菜地吃青草。牛在坡地噗噗地吃草。我跑到柴木那儿玩，映入眼帘的是，满树青色的柿子。我吃惊地叫道：“婶婶，这是柿子树！柿子树！”正在菜地侍弄花生苗的婶婶笑着说：“它本来就是棵柿子树啊。”我仍然不可思议。

“那是你爷爷种的。你不信回家去问你爷爷啊。”婶婶继续说道。“哈哈，真好！”我开心地爬上这棵小型的柿子树，坐在它的枝丫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源源不断的小河，民风淳朴的村庄。

那次，我并没有摘下它们。而是让它们自由自在地长着。它们长成橙黄色，自然有人去关顾。美丽的柿子树，给了我无数次惊喜。至今，我都记着这些美好的情怀与景色。

作者 周杏

煤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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