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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报告文学] 《清晨,那一抹彩霞》

发表于 2010-11-11 10:01:33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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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一抹彩霞》
    清晨,红彤彤的彩霞在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上尽情的跳舞,呼吸了一夜的叶子慵懒地舒展腰姿,团团包围在枝条中间,微风梳理着被朝阳烘成了金黄色的法桐的树干和枝条。小城象一个熟睡的孩童,突然被一阵风吹醒,轻轻咀嚼了几下牙齿,肥嘟嘟的小手胡乱地在脸上揉了揉,翻了个身,又以趴着的姿势睡着了。
    尽管天刚亮,城市路面上已涌满赶早的大小车辆。路过十字路口时,一盏红灯阻拦了男人的脚步。在等绿灯的间隙,一阵汽车鸣笛声吸引了男人的目光。透过缓缓摇下的车窗,男人看见友侧面一个开着浅灰色轿车留棕色披肩发脸蛋微胖的女人朝自己招手。男人定了定神,想起是十几年前曾经追求过自己的女孩,准确的说是女人。出于礼貌,男人会意的微笑了一下,并朝女人的方向挥了挥手。红灯过后,马路上的车辆如鱼得水,很快动作起来。因为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男人继续匆匆赶路,浅灰色汽车也随即融入奔腾的车流。
    一小时后。男人刚散会,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声音传入男人耳内。仅一瞬间,男人便敏感到是女人。几句寒暄后,女人说她就在男人办公楼下,说如果有时间的话出来一下,女人表示有话要说。男人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电话号码,更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工作地点。毕竟十多年不见,两小相忘,物是人非。有时候,两个人即使居住在同一座城市,也有可能一辈子不曾谋面,就像两条平行的线,无论走多远都没有相交的机会。其实,两点之间不是隔阂邂逅的最终藩篱,心的距离才是人生最大的距离。
   三十多岁的男人,家庭稳定,事业正处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黄金时期,放纵与收敛,成熟与磨练,成为男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分水岭。 历经岁月的磨砺,男人纵览世故,洞晓人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故一直韬光养晦,洁身自好,生怕对不起那饱读的经书与纯真的理想。出了厂区,男人径直朝马路走去。果然,精明的女人把车泊在距厂区200米开外的马路边上。为避嫌,男人下意识的拉开了车的后门。真皮座位,乳白色的车毯,淡淡的清香,与男人身上散发着葱花味的品牌西服形成鲜明对比。上车后,一曲清纯的音乐弥漫开来,身外琐事与街道的喧嚣抛掷脑后。
   短暂的尴尬后,彼此相互问了一下各自的生活状况,提到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话间,女人转脸看着男人,眸子如十几年前一样的真诚,不过一丝哀怨。女人突然说,他有外遇了,今天心情不好,特地找他倾诉。男人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女人。从女人的口中男人得知,女人的丈夫在一企业任技术老总,年薪50万,女人则是一乡镇公务员。与所有故事一样,女人发现丈夫出轨的罪证是致命的手机短信。女人说,有一天丈夫洗澡,一条短信让她彻底陷入冰谷。冷静后,女人模仿男人的口吻把女人约了出来。女人把女人收拾一顿,并撂下一句“敢再与他交往,让你们身败名裂”的话。分居,冷战,女人跟男人打出了离婚牌。说完,女人放松的呼了一口气,转头看男人,眼里噙着泪,一副委屈无助的样子。男人怕女人开车分神,提醒女人好好开车。女人说,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如果我把车开到对面电线杆上,你愿意与我一起死吗?女人是感性的,情绪激动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男人笃信这一点,赶忙说了一些抚慰女人的话,生怕发生意外。
   一缕缕阳光从车窗洒了进来,清晨那金黄色的彩霞荡然无存, 六月的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田野里飘荡着麦子成熟的醇香。车子拐进一段乡村小路边停下。熄掉引擎,女人深情的看着男人,一条足金项链在女人脖子上闪闪发光。看着女人微肿的眼袋,男人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肩,透过真丝紧身衣,男人依旧能感觉到女人的温度。没等男人挪开,女人就势抓住了男人的手。一股热流涌上男人心头,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奔腾不息……
   “嘟嘟,嘟嘟”突然,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女人歉意的摸出电话。男人则识趣的打开车门借口出去透透气。
   “真对不起,我马上要去处理一件事”挂上电话,女人说。“谢谢你今天能陪我,改天我请你吃饭”!男人大度的打了个手势,随口说了句没关系。
    汽车沿着来时的路疾驶,两人无心浏览车外的风景。车内安静的能听见女人忐忑的呼吸,空气凝固了一般,像刚见面时的尴尬。
   “就到这下车吧”。没进市区,车子戛然停下,女人边摇头边说对不起,一脸的温存与遗憾。男人矛盾的拉开车门,似乎有许多不确定的想法。女人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欠起身吻了男人……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急事要回去办,回头等我电话”!说完,女人拿起放在副驾驶位上的红色坤包,抽出一张100元面值的人民币,“打个车回去吧,我不送你了”。男人怔了一下,拒绝了女人的好意,一低头从车子里闪了出来。一辆路过厂区的公交车驶来,男人挺了挺胸,大步跨进车厢,丝毫没有顾忌灰色轿车内看着他上车的女人。车子启动后,男人掏出手机义无反顾的把女人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此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跳了好高,明晃晃的,照的人眼花。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抓住左右摇晃的扶手,与公交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起,一路颠簸着驶进平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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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5 16:13:10 | 查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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