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人的小麻雀

dongzi

○沈永良
　　麻雀是最不起眼的小动物，也没有多少人去关注它。而一日，我在杭州西湖湖滨，拍到了一张自认为好的照片。
　　春节的热闹刚退去，西湖边的小麻雀就开始活动了。站在湖滨西湖音乐喷泉处放眼望去，湖上波光潋滟，游船点点，许多鹭鸶停在暂停喷水的龙头上憩息。湖边游人不多不少，有持“长枪大炮”拍鸟儿的，有拿手机玩直播吊嗓子的，有用如扫帚一样的笔在地上用水写字的，也有小朋友牵着母亲的手喂鸽子和松鼠的。在西湖边，这都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儿，可是喂麻雀的人还是很少见到。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瞧瞧！西湖边的麻雀真有“人来鸟不惊”的感觉。“小不点”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跳跃啄食，叽叽喳喳连飞带跳地飘落下来。它们三三两两轻盈地跳跃着，小巧玲珑的身姿在地上闪动，人到脚跟才“唆”地一下飞散，有人的鞋子甚至碰着鸟儿的翅膀了。
　　那么，这群麻雀是谁引来的呢？目光转移，见一张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另一位看似老太太的女儿。她们俩，就这么面湖而坐着。她们随手将面包屑扔向麻雀，麻雀便聚拢来吃食，好像农妇喂鸡一样熟练。她们扔一次麻雀聚一次。仔细看去，麻雀的毛色油亮亮的，吃食的时候还“叽唷叽唷”地叫着，仿佛在说“好吃好吃，再来一点”。
　　湖边的人一潮一潮地走着，走过的人少了，她们又开始扔面包屑。来往的人观看着脚跟前的麻雀，并发出欢喜的笑声；鸟儿也“叽唷叽唷”地叫着，似乎与人的笑声应和着。
　　我用手机拍了照片后，走上前去问她们：“真有趣，比旁边喂鸽子好玩，你们经常来这里喂吗？”老太太旁边的女人说：“是的，这麻雀可灵活了，它们不怕人，我是常陪妈妈来的，妈妈喜欢看我喂麻雀。”
　　老人听见我们的对话，接着说：“小麻雀赶上好时代，不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