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我听到国歌的声音,就会有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在我心里澎湃激荡;不管我走到何方,只要看到五星红旗,我都会情不自禁的为她行注目礼。只要我看到镰刀、斧头组成的那副图案,我都会想起中国农民和中国工人的光辉形象,我为我是其中的一员,而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中国共产党万岁”是我小时候最先学会的中国汉字。镰刀、斧头组成的图画,是我最先学会的美术图案。在家乡的戏台,在矿山的俱乐部,在我上学的课堂,那些革命先辈,那些革命的英雄业绩,一次次的把我幼小的心灵打动。我一次次的猜想红军飞夺泸定桥是怎样神奇英勇,为此我也幻想过像潘冬子那样,追随着天上的北斗,去寻找北上的红军队伍。我曾一次次的猜想八路军为老百姓挑水、扫院子的情形。以至我到现在都难以忘记父亲总是喜欢写“军民团结如一家,试看天下谁能敌”的春节对联。我曾一次次的注目《打击侵略者》的画面:“我的眼睛暂时什么也看不见,可那一面红旗一直在我眼前飘着,我想,北京能看见,毛主席能看见。”(电影情节:小豆豆为保护祖国慰问团送的旗帜被炮弹炸伤)我和我的理想从此形成,犹如夯土打墙,墙基越夯越实,历尽风雨而不倒。
我感叹父亲对党的追求,他写下了一厚沓子的入党申请书,尽管他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但我退休的老父亲,在我回家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念念不忘共产党的好处。父亲个子矮小,有自卑感,和他一起参加矿山工作的人早已转为国家正式工人了,但是他一次次的错过了转正的机会,是他们掘进队的党支部书记帮他转正的。有一次书记问父亲:“小王,我看别人都转正了,比你晚的都转正了,你怎么不转正啊!我给你开个条,你去办转正手续吧!”说到这里,父亲的眼泪流了下来。父亲不住的夸奖,那位书记是个好人,如果不是那位书记,恐怕我的父亲永远都是个临时工。
我参加工作以后,写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就被批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把这一喜讯告诉父亲的时候,父亲对我说:“人生有两件喜事,一个是结婚,一个就是入党。两件事你占全了,孩子你就好好干吧!”
五煤顺槽掘进会战,我是突击会战人选之一。24人分为两个小组,我是小组里的放炮员。那时我年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更何况我是一名年轻的党员。放完炮后,我就像战士一样的往里冲,我顶着硝烟战火,就像战场上的英雄人物。我们上完二班,上零点;上完零点,上三班;每天都要倒紧班,每班都要上12个小时。瘦弱的我,下班到家吃完饭就睡觉,5个半小时以后,妻子将昏昏欲睡的我扶起,给我喂麦乳精喝,招呼我吃饭、上班。开庆功会的时候,我们哭了、笑了。书记亲自为我们倒酒。而且,书记给我满了两次酒,他说,我是24个男子汉中,唯一的共产党员。
从此以后,员工们送给我一个响亮称号——“党员”。许多员工都这么叫我,叫得我脸上火热热的。担任保管员以后,我每天天不亮就上班,扫地、拖地、抹桌子;那时我还是义务是宣传员,班前的黑板报,每周更新一次;我时常下井和员工们打成一片,将巷道的文明生产搞得干干净净;我把楔子垛的像长城,拌子垛的像水立方。区、矿领导下井看到我的劳动成果,赞不绝口,夸我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
口述:王健 整理:董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