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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走近我,还在半睡半醒间,
趁热浪涌上聒噪的工地前,
半透明的海水逐渐膨胀,起伏。
从隐喻的堤岸,推至论证要点,
裁去了彼此学院生活的花边,
割草机的雄辩源自他强劲的心力,
使新城迅速区别于旧租界。
鸽子,这闪电的身手,逾越了
藩篱,在错落的单杠上停顿,
投下几粒阴影,全是自然的碎屑。
而他,正如一根晷针,站进
盛夏的荣光,作为对深浅更谨慎的
切割——时间开始了变化。
之二
走近我,就在发痒的耳道口,
割草机的呓语和蝉鸣相互较劲,
神秘得像是意外截获的脑电波。
草尖因此掉落,在衣领外
围成一圈防风林,琐碎之物
反倒更具体,填补我一贯的大意。
并非不能,重温机械的残梦,
反刍草籽、光斑,和伪装一位
园丁的心情。当他沉重的脚踵
当真绕过灌木的寸头,在我
颈椎上停顿,快感有如惊悸的
栗鼠,闯入街角无意识的花房,
不过刹那——他已改变了旧我。
L’avventura
灯光暗下了,一窗黑白往事倒带,
落在邻座感光的皮肤,她说,出于
鼓点和反射。礼帽的群岛倒扣住
影院昏暗的水域,雾中家具漂浮着。
(欠身)是洋流携来半场出神的
体温:体下惊悸的鱼群被无声卷走;
(扭头)左与右正较量,寸寸抵到
关节:一段枝杈裸露于喜鹊腾空之后。
终于,在丁零当啷穿过空巷的末班车上
我也想突然攥住她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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