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一被操纵就成了“坏东西”

沩水云飞

　　日前，福建莆田市政府在网站上进行“民意调查”，除限定不满意票数不能高于50%外，还声明“请勿过分关注”，相关部门解释是“为防止参评政府职能部门恶意刷票”。

　　说到恶意刷票，还真有。四川乐山评选杰出人才，20名候选人中有16人得票超过100万，7人得票超过160万，而乐山总人口只有350多万。此次评选遭网络公司刷票，存严重造假行为。

　　乐山的网络刷票，看起来似乎证明了莆田限定票数的正当性，其实两者毫无关系，仅仅是一个不高明的借口。无论网络刷票有多严重，“限定不满意票数”都不正当，是操纵满意率、扭曲民意、创造“被满意”的伪民主。如果真是为了限定网络刷票，应在技术上有针对性地防范刷票，即使“限定票数”有用，也应限定包括满意和不满意的所有票数，为什么偏偏选择限定“不满意”？

　　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通过操纵评选规则而操纵评选结果。有了“限定不满意票数不能高于50%”的规则，政府职能部门的满意率就必然高于50%了。这不过是用伪民主作秀走形式。这样的选项设置让我想起一个段子：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呢？

　　这两个民意调查，体现了民主政治中的两种操纵，一是权力操纵，二是商业操纵，被操纵者都是民意，都是通过制造伪民意取利。相比之下，权力的操纵对民主的威胁更大，因为网络水军的恶意刷票在技术上能防范，也容易被舆论曝光。可权力操纵就难对付多了，因为其操纵得很隐蔽，常常隐藏于规则中。然而，操纵民意却是民主最大的敌人。

　　民主是个好东西，可民主一被操纵，就成了坏东西。在一些地方，某些部门喜欢民主秀，又害怕真民主，于是就选择操纵伪民主走过场。可他们实在低估了公众的智商，事实证明，这样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