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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靠山吃山。小时候,在外婆家湘西北长大的我,对山的感情不言而喻。外婆的家和当地人家基本一样,全部是就地取材用木材搭建的房子,就建在山边上的一片空地上,现在这种房子已经基本绝迹了,取代的是青砖水泥房。这里的山虽然不高,但是山连着山,山上长满了茶树、松树等树木,再有就是灌木和杂草。我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在些山里面砍柴、采草药、捡蘑菇、玩耍,山留给我难以忘怀的记忆。
那个时候,农村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什么零食吃,小孩只能在山上找一些野果子来解馋。山上的各种野果品种不少,但等到成熟时,不是被鸟吃了,就是被别的东西吃了,能被我们发现的不多。结茶子的茶树一般每年的十一月开花,花开了以后,花心中会积攒像蜜一样甜的一点露水,早上去上学的途中,或者去山上打柴时,我们会用一种植物的空心杆当吸管,吸茶花中的甜水。开春之后,茶子长起来了,茶树叶发新芽了,这时候茶子或者茶树叶如果被风吹了起来,就又是一种可以吃的“点心”。茶子被吹得可以比乒乓球还大,外面的皮掉了,成了白白的茶包,而嫩茶树叶被吹得成了厚厚的茶片,脱皮之后吃起来甜丝丝的。如果没有被人发现,它们就会被虫子享用了。
现在市场、超市能买到的一些水果,在山里都可以找到它们的微缩版,比如蓝莓,老家的山上有一种比它小的果子,我们叫它饭桃,成熟后有红豆那么大。开始它是绿颜色,过一段时间它开始变红,等到成熟它就变成了深紫色,味道和蓝莓一样,酸酸甜甜的。我第一次品尝蓝莓时,感觉找到了童年的滋味。山上也有和板栗一样的缩小很多的栗子,我们叫它毛栗子,它和种的板栗果实形状是一样,外面有一层刺包裹的外皮,成熟后开裂,里面如小花生米大小的毛栗子就会掉出来,不过我们根本等不了它成熟,早早用东西砸开就吃。总之,各种叫出名和叫不出名的东西很多,是那个时代对我们最大的诱惑。
多年以后,陪父母回老家也曾上山寻找过这些东西,但吃过之后,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美好的感觉了。其实,上山的这些东西没变,只不过是我的口味已经变挑剔了。我明白,拥有回忆,人生才得以丰润,岁月才满溢诗情。童年的经历是一种美好的记忆,只要用心去感受,一定会采撷到许多弥足珍贵的“果子”。
当我们静静的看着天空,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你会发现,原来记忆已渐渐远去,当岁月轮回,蓦然回首,有一样东西藏在时光长剧的背后,这便是难舍的童年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