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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勇
也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谈忘了童年的太多幻想,也许是生活水平的提高,对过年没有了往日收获的期待,又或许是因为科技的进步,让脑海中闪耀的那丝神秘变成如今的见惯不怪。
过年意味着辞旧迎新,本应该是喜悦吧,却莫名添了几分惆怅,忆起童年,却又心生些许安慰……
小时候,过年的第一份喜悦,是从元宵里吃出“一角”硬币开始,因为那个时候,一角钱可以买20个水果糖,看十来本小人书,享受一个让大人们头痛的雷炮……如果脸皮厚一点,就双手合十,嘻笑的给长辈们多瞌几个响头,这一个春节,就算是丰衣足食了。
在元宵节,街上总是人头攒动,总能看见一列列穿着红红绿绿衣服的女人们,腰上系着彩带,挎个喜庆的鼓儿,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的发出浑厚的声响,后面还跟着几个踩着高跷的美人儿。此时,喜欢看热闹的人们,都旋着脑袋打探着声音的方向,孩童们看见脸上涂脂抹粉的女人们,冲着扮鬼脸,嘻笑着追个不停。用今天的词来描述,腰鼓队的巡街表演,应该是为夜里的元宵晚会做活广告吧。
晚会是在矿区的球场举行,要在平日的夜里,这里可是露天电影的专属。
来晚的,个头小点的,只能趴在人墙外,听着锣鼓喧天的乐声,同时夹杂着人声的开场白,透过人潮高低不一的缝儿向里打探着。
节目都是矿区人自己编排的,那个时候,我的家人还在花船表演中划过浆呢,那一声声纯朴“幺妹子,上船了”的川音至今萦绕在耳边,也成了我在同学们面前吹捧时的谈资。
玩龙灯是传统节目,但又显得格外震撼。高亢的锁呐声,伴随烟雾撩绕中狂舞的长龙,往往把晚会推向高潮。龙灯队一般是由一、二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表演,最叫劲的当然是龙头,那雄浑的气势,跟它的重量应该是相匹配的。十来分钟下来,小伙子已是汗如潮涌,再看玩龙尾的,跑得屁颠屁颠的,直把观众们乐得合不拢嘴,双龙戏珠及狮群们的同舞为节目又平添了许多看点。正因为玩龙具备的娱乐和挑战性,后来的几年,又出现了女子龙灯队,多次为矿区节目添彩。
最值得期待的便是玩火龙,别看火龙样子难看,没有皮没有肉的骷髅样,但在火海中身手却极为矫健敏捷,天花似的铁水弥满在整个天空,硬是把一条火海中的蛟龙展现得活灵活现。胆小的观众,都倒退着向安全的地方散去,小孩子们却在乘机穿过人墙跑到场内,在流星雨般的烈焰中穿梭,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新衣,尽管颈脖和脚底烫起的小红斑泛起丝丝隐痛,也同样高兴。
待到燃放烟花响彻云霄之时,人们都仰望着天空,接受这年末钟声前的流光洗礼。直到最后,随同的几个邻家小孩,搜索着场上留下的最后几个哑炮,然后将火药抖落出来,集中装到一个口袋里,等到第二天,将火药粉用胶水粘成团,晾起晒干,装进废弃的烟花筒中,再自制一根草纸和着火药搓成的引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