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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奔流文学院(微信公众号) 何石
01
地铁到了北京西站,我玩世不恭地躲过黑压压的人头,俯下身去看一双双行色匆匆的腿脚,那感觉犹如一场万马奔腾、进退无序的突围。这高铁与多趟地铁、城轨的交合,越发让人口高度集散。
自从通了高铁,每次参加完总社的年会,我雷打不动就是坐这趟G67回长沙,既可以吃了中饭从容地赶车,又可以赶上家里的晚餐。放下行李、找到座位,再仔细打量这座足足一年没有亲近的城市,为刚才人满为患的感慨而自嘲。是啊!像我这样国家部委或行业报的驻湘记者站站长,犹如线头被拽在北京的风筝,飞得再高再远,那线卷却始终控在的北京,即使一再减文瘦会,这一年的年会是怎么也是少不了的。
我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正准备掏出耳机往耳朵里塞,斜对面隔两排飘忽着一个沙哑的破锣般的声音:“我们今天只能赶到长沙,到了长沙再叫个滴滴回湘乡。”
“叫个滴滴还不如在长沙住下来,明早上赶早班车回去!”旁边一个女人接了话。
“到了长沙再说吧,现在急也没用。咳——”这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这个破锣似的声音我似曾相识,在我人生历程中留下过难以磨灭的印记,那便是26年前与我在深圳共事过的郑小平先生。他是湖南湘乡人,那一年,他在北京一家画报社任副总编,经一个领导推荐,受邀到深圳《影视》杂志任社长,而我也就是他旗下的部门宿将之一。
奇了怪了!何以如此相似呢?我举目望过去,那人也坐在靠过道的座位上,戴一顶呢子毡帽,深度近视眼镜下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他还裹了一条黑色的围巾。不过,不管他包裹得如何严实,就凭这声音和那又高又尖的鼻子基本上就八九不离十了。我猛然窜了过去,站在他们跟前。他猛然一惊,张开口,眼睛瞪得桐子壳似的,显然吓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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