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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并不能算是个很好的写手,每次经历了什么之后我总要把这段经历埋藏一段时间,然后在某一时刻——走楼梯时迈过某一个台阶,拿起遥控器播到某一频道,或者,在某一个清晨刷牙的瞬间,将写的冲动迸发出来,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 ...
呼伦贝尔,我的大草原
这次去大草原是已经计划好久的事情了,也许是好事多磨,计划在这个夏天终于成行,大哥、小妹、二弟和我一行四人,在某一个早晨7点40分,驱车前往曾想象过无数次的大草原。
二弟为了这次旅行做了很多准备,他是那种很有计划的人,通常也能按照计划一丝不苟的执行。由于我们属于自驾车旅行,行程不算很长,所以少了很多一般自助游的麻烦,至少对于我们三个不打算开车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很舒适的。出了市区,大自然就掀起了她美丽面纱的一角,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是驾车的大哥对这些仅仅是不屑一顾,后来证明他的不屑一顾是有道理的。
高速公路上,我们的车速已达到160迈,远处的公路上出现一些湿气,甚至有些模糊的影子,原来海市蜃楼在高速公路上也会有。过了齐齐哈尔,跨过嫩江,美丽的风景就少了那些收费站的频繁的打扰,我们离大兴安岭也越来越近了。新修的水泥路盘旋着漫过山脉,让我想到很小时候走过的老家的盘山道,模糊的记忆随之清晰起来,山腰上的村落,也仿佛飘渺着故乡的淡淡的炊烟。
也许是因为路途太长两侧的青山又过于远大,并没有在市区里开快车那样疾驰的感觉。车过阿荣旗和扎兰屯后不久,公路两旁的风景渐渐生动起来:蓝天、白云、青山、小溪、松林、绿草地… … 还有不时见到的牛羊,一片怡和自然的田园风光。车子行驶到博克图一带,我们下车小憩,这里水草丰美,草都是嫩绿嫩绿的。二弟嘴中只是不住地说“真好,真好”,并不停地照相摄像。
然而实际上更美的景色还在后面,当车子再次开出不长时间到达乌努尔(蒙古语“美丽富饶”) 镇附近的时候,一片片的金黄映入眼中,隔着车内蓝色的玻璃窗我起初以为是一片干枯的草地,却又不是很像。当停下车来走到那一片金黄的旁边,我们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太美了!!”。是的,确实太美了,因为映入我们眼中的是几乎可以形容为一望无际的花海,当年在《旅行家》杂志上看到西南成片的油菜花时候好生向往,却没有想到原来仅仅在我们数百公里的内蒙,就有毫不逊色于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花的海洋。走进这片花海,花枝几乎能够把我们淹没。
大兴安岭的盘山道已经重新修葺,以前由于道路狭窄且偏坡常有车辆于此发生事故,尤其是冬季大雪之后,常有车翻下山坡。而如今,道路已经明显好了许多,只要小心谨慎多无问题。道路两旁野生杜鹃姹紫嫣红,但是如果驾车还是靠边停车欣赏为好。
下午两三点钟,车行至牙克石后,因修路路况极差,在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后,远处一座城市依稀可见,那便是草原中心城市——海拉尔(现在已经改名为呼伦贝尔市)。
在道路的高岗上向右侧眺望,莫尔格勒河曲折逶迤在平缓的谷地。莫尔格勒河发源于大兴安岭中段,长度300多公里。河水从东北向西南蜿蜒蛇行流经陈巴尔虎草原,在巴彦库仁镇西10余公里处汇入呼和诺尔湖,又从湖的南部流出汇入海拉尔河,因为流域内地势平坦开阔,河道迂回曲折,被老舍先生称之“天下第一曲水”。因特色鲜明,莫尔格勒河经常出现在关于呼伦贝尔甚至内蒙古的图片上。
海拉尔在蒙语中是 “野韭菜地”之意,因沿海拉尔河的两岸长满了野韭菜而得名。海拉尔比我们想象的要繁华得多,住宿的呼伦饭店从外表上看极其简陋,但内部设施却比较齐全,巧的是我们隔壁住的竟然就是大哥的好友敖日格勒。早就听大哥说蒙族的朋友非常热情,当晚我们就领略了一番,二弟本来不胜酒力,最后以吐酒昏睡结束了这疲惫的一天。
第二天上午给朋友买了一些当地的工艺品,我们就踏上了去往新巴尔虎旗的旅程。车慢慢驶出了海拉尔,大哥越来越兴奋,指点着越来越辽阔的草原,告诉我们这只是大草原的边缘。呼伦贝尔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保护完好的大草原,仅仅是边缘,我们就已经感受到她母亲般博大的胸怀了。看不见楼房的时候,车子飞驰着,追逐着云彩,象骏马自由奔驰在草原上,象鸟儿自在的飞翔在蓝天里,这些平时看着很俗气的比喻,在那一刻竟是如此的贴切和形象,我们就这样奔跑着、翱翔着……
大概两个小时,我们就到了一个整齐干净的小镇子,大哥说这就是新巴尔虎旗,大哥的朋友巴图在这里等候我们。巴图是那种典型的蒙古人,身材健壮,眼睛不大却很有神,憨厚中透出一股精灵。巴图告诉我们,这里每年都要与外蒙交易一次,就是所谓的“赶集”,外蒙的畜牧业比较发达,而轻工业却很落后,据说一箱啤酒可以换回一只大肥羊,这样的贸易很有点像中俄刚刚开始的交换情形,于是推动了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使这里两年之间由原来贫穷落后的村子形成了现在颇具规模的小县城。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一群羊”。餐馆门面不大,小院子里扎了一个小蒙古包,我们的午餐就在这里进行。关于吃我在后面会详细说,这里就一代而过,不过写到这里我的唾液就不由自主的汹涌而出了。
饱餐后,我们驱车来到当年日俄战争的遗址——诺门汗战场。宁静的草原已无法再现当年的呐喊撕杀,可是遗留下来的炮弹和无声的岁月却无法摸去战争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阴影。诺门汗派出所的所长别出心裁的将几十枚炮弹摆成了“和平”两字,陪在这边境哨塔旁边。登上几十米高的了望台,从望远镜里可以清晰的看见不远处外蒙的边境哨塔,也是同这里一样的了望台,不知道他们对望的时候是否会想到,我们原本拥有同一个祖先叫蒙古。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可是草原上的黄昏夕阳却并没有如此的凄凉,只想到一个字——美。车跑到一块乌云中,便接受着它雨水的滋润,走到另一片薄云下,就享受着晴空朗月的辉映,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按计划我们晚上住在了巴图家——巴音塔拉。巴图嫂是汉族人,可是也有同蒙族人一样热情好客的性情,她早早为我们准备了饭菜和床铺,让我们饱餐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三天的清晨,我们就赶去此行的目的地——贝尔湖。
贝尔湖是我国和外蒙的界湖,大部分湖面都属于外蒙,在我国境内的那一点边缘甚至在某些地图上常常被忽略。这里还没有被开发,人烟稀少,只有极少的几户人家居住在湖边靠渔牧为生。又因为是界湖,平时有铁丝网相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靠近,再加上草原上根本无路可言,没有车和当地的向导根本找不到方向,所以能一见贝尔湖的真面目的确是很不容易的。可惜,当天的风很大,平静的湖面汹涌着浪,走到沙滩上,我们就无法再靠近她了。
下午按照大哥的计划,巴图带我们来到蒙古人的圣山宝通山,其实他还有个蒙古名字,只是我实在记不住那长长的拗口的名字。远远的我们就已经望见了宝通山的身资,毕竟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突兀起这么一座山,虽然相对高度并不高,可是也已经很显眼了。车子绕着山行驶着,忽而远,忽而近,却怎么都到达不了山脚,大哥半玩笑的说:蒙古人的圣山哪能那么容易接近呢?
刚到山脚下,我们就被告之女性不允许上山,最多只能上旁边的西山坡,看着宝通山上的大敖包,我和小妹只好入乡随俗乖乖的去爬西山。即使是几十米的小山坡,我们也能看到周围那绿色地毯一样的草原是那样的辽阔。小妹坐在那里一边听随身听,一边想心事,一边感受这无边的辽阔,我的心情也无边的泛滥开去。
第四天,不甘心的我们重返贝尔湖,老天像和我们捉迷藏一样又下起了淅沥的雨。雨中我和二弟跑到湖边去捡小石子,二弟忍不住褪去鞋袜趟进湖水中,让我羡慕不已却因寒冷而不敢尝试。蒙蒙细雨中,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贝尔湖,在又一个清晨,踏上返程的路。
不知是天空的雨感染了小妹,还是小妹的泪感动了天空的雨,告别巴图一行人后,天空一直乌云密布,不时的落些雨点。泥泞中,我们仍不忘浏览周遭的景致。雨后的山更显秀美,水气升腾,云雾缭绕,一派仙境奇景。有人说九寨沟的任何一个画面都是一幅油画,那么,云雾中的大兴安岭就是写意山水的组合了。雨水洗刷过的松枝还挂着晶莹的雨珠,剔透着五彩的光,空气中也更多了几分清新,让人忍不住深呼吸。
见到家的灯火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映着星光,我们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