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曲特色美食——酸粥

辛儿

河曲特色美食——酸粥

王海波

  说起最能代表河曲的美食，我想非酸粥莫属。这是用河曲地方特色食物糜子制作的一种独特美食。
  看河曲县志上说，酸粥的历史最早要追溯到闯王李自成。据说当年李自成兵败逃亡，一路向西来到河曲。当地村民为躲避兵匪，逃进山里。等回来时发现原本准备吃捞饭泡好的糜子，发出一股馊味。那时粮食收成艰难，一口粮食就是救命饭，扔也不舍的扔，便将就着吃。结果发现吃起来虽然酸点，却酸爽可口，经过发酸以后，糜子的粗涩难以下咽，反而变得更加柔韧，吃起来也有嚼头。当时的人们都要干农活，早上起来吃上一晚酸饭，耐饿止渴，于是就这样流传下来。
  从我记事起，爸妈早上的酸粥是从不间断，再配上红腌菜，一个字，绝！除了逢年过节一些时候，我的早饭基本都是方便面。唯一吃酸粥的时候，就是就着猪肉烩菜，或者妈妈做的烧茄子。这里得说一下这个烧茄子不是咱们饭店里常见的那种。这种烧茄子是将一根长茄子连皮放在做饭之后烧的通红的碳火旁烤熟的。当茄子皮被烤到焦黑，茄子整个软下来，拿出来，轻轻剥掉焦皮，切碎，加葱蒜以及调味料调匀，吃的时候，伴着一股茄子烧糊味的甜腻，和酸粥的特有的味道，那酸爽！每到夏天这是必定要吃的菜，而且百吃不厌。
  虽然我不怎么爱吃酸粥，但是常年在外，偶尔想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但是酸粥是道娇气的菜。首先你得有一个小瓷罐子，然后有点浆米汤，也就是发酸用的汤。我问我妈这不是煮米饭的米汤发酸的么？我妈说那个米汤吃几天就坏了，不是一回事。但是当问及那神奇的第一灌做酸粥的汤，老妈不乐意了——有了这个汤头，放在温热的灶台旁，头天晚上将米倒入，第二天早上，下入开水中，煮到米烂水干成粥状即可。看起来这不是随便就能吃到。在村里我也经常看到的一幕就是邻居家江米罐子坏了，就拿个盆来我家要点汤。我也奇怪，要是这汤做不出来，哪天一旦汤都坏了，去哪弄去？老妈说的，总有一家不坏，我听了直乐。
  我也曾琢磨过，爱吃酸粥的人，肯定是胃酸分泌偏低，才能吃的下。我肠胃不好，对这个胃极度敏感。有时候米发酸了两天做的酸粥，那叫一个酸，我在大门外闻见那股味就觉得鸡皮疙瘩从腮帮子这蹭蹭的往外冒，甚至能觉得头皮都发麻，汗毛倒竖，酸的直嘬牙花子，牙根都要倒了。真是一点也不夸张。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让人牵肠挂肚，难以忘怀。
  记得看舌尖上的中国，当时感触颇深，却不知忙什么给耽搁了。那天看电视重播，其中有一段话令我感动不已。无论脚步走多远，我们脑海里始终有一部味觉定位系统，一头连着家乡，一头连着千里之外的游子。我想，天下美味何其多，为何独爱这颗狗尾巴花呢。因为在舌尖味蕾，灵魂深处，积淀的是浓浓的爱，深深的依赖和幸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惯出一辈子都剔不去，忘不了，撒不下的脾胃。

李红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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