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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班长,真幸福!
作者:向其彬
笔者在重庆能源集团中梁山矿业公司工作多年,当年共事的老班长们如今已届不惑之年,曾经或去或留,或升或降,或如大浪淘沙,让人感叹世事难料、物是人非。一次聚会,三杯水酒下肚,老班长们纷纷自我吹嘘起来。
“我刚接手时,累得要死,组员们还是出工不出力,“活路”都不好安排下去,还费力不讨好。后来,我就琢磨出内部计件分配,不吃大锅饭,结果工友天天催问我要事做,现在我也还是很伤脑筋。还请各位老大指点一二。”电焊工班长小胡说。
“‘换位思考’,那是领导‘官念’,反正我那阵搞不太懂。晴天时,搞野外检修,雨天时,就搞车间检修,暑天时,把吹我的大风扇转向他们吹吹,就象行军打仗一样,凡事也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经常和他们一起喝点小酒,拉拉家常,凡事大家伙商量着来,整个班组象一家人一样,班组工作还是好整。” 说话的老程已是一队之长。
“干活吧,得挑累活技术含量高的活干,分奖金时,你还不能去拿班组最高奖金,其实当管理哪怕是个班头也是要吃得亏,才打得拢堆。凡是“我”字利益当先,肯定班长搞不长。”老李说。老程点头称是:“你小李子要是会贪图这点蝇头微利,今天这主办位子肯定不是你的。”
“当年调资升级,有人把他刚来不久的1个亲属调成骨干工资,把我们班那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工调低,还装猪吃象地征求意见,我说,你要觉得他行,让他当班长好了,结果对我一直耿耿于怀,直到他下台了,我才伸了皮儿。”老丁说。“你小子现在不是队里的工会主席了么。如果你办事不公,大伙儿会支持你混上这差事?”
“你们原来的那班长呢?”“那人点都不耿直,挖煤炭时就挑肥拣瘦的,后来他当值班队长倒是主动和我们一起挖,最后却想多开一份工钱,后来倒是调走了,结果因为违规吃基层的黑钱,被提前解除合同放了。”
“当班长弄得我徒弟都没得一个。”老吴头抱怨说:“来个新人吧,自己不敢带,怕徒弟仗势矫横,只好都给别人。”老吴是钳工技师,全班人差不多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班组混个三年五载的人,走出去个个都成了骨干,我自己还仍象驴一样原地打转。”
闷闷喝酒的老孙头开了腔:“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班3年就被师兄们怂恿着当了班长,还好有师傅帮衬着,每当遇到做不了的事,或是老班长来欺我的“穷”(故意刁难)时,都是师傅来解围。”“那他怎么不自己当班长呢?”“原来的老班长是他师兄。”
“就这样,我渐渐上路了。师傅烟瘾大,家里负担重,师母管钱管得紧,他就把报废的手线截断全换烟抽,暗地里成了股风。最后,我一咬牙就对师傅下了“黄手”,一次处罚他50块钱。”
小胡嘿嘿一笑:“才50块。你现在当安监员还几百几百的罚哩。”“你娃懂个屁,你小子知道当时肉才多少钱1斤?就这样,师傅上班一直闷闷不乐,有天在开卷板机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就把手卷带进去了,手指头除脱了一截。”老孙头把杯中残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你干嘛死认真呢?”有人小声咕嘟。“不处罚师傅,以后怎么管?老子当年又不是过河拆桥……” 众人一时无语。“当班长,免不了与人结怨。在一次搬运材料时,我的脚砸成了骨撕裂,在床上痛得直哼哼,老婆在旁边边哭边报怨,谁让你这么一根筋不转弯,弄得自己这么造孽。那天,我躺在床上痛得不行,心中正烦乱时候,门外走进了一群人,还提了一大包东西来,为首的正是我那短了节指头的师傅。‘大家伙都要来看看你,’师傅说。“我说:师傅,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在心里边记恨我……”“我师傅却说,‘你是为大家好,师傅也想通了,你不严管不行,不然,我们班也捧不回先进班组的奖牌。’我常常反思自己,其实,只要一碗水端平,人心都是肉长的,亮堂着哩。”
“说是我们煤矿有个班长还进了人民大会堂。”小胡说,“就是啊,如今该是你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老孙头说。
一个小班组就是一个人生大舞台,一个小班组就是一步成长的阶梯。班组更象是一个小社会,折射出众生百象,当班长的成长经历,必定会让人涌起许多感叹,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恰如陈年老酒,越久越能品出幸福的滋味。
(161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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