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百年,可说的诗人,自然不止书中所述及的这六十来位。既然名为“点将”,自然是主帅亲点。这就既要作者唯物史观的坚持,同样少不了点将者很大的主观性。如胡适(1991—1962),这是讲新诗无法绕开的人物。他在学界、政坛的种种言行的表理、清浊、反复、复杂,在海外有对他的Transvaluation of values(价值重估)时,冯至先生是非常同意将他的《尝试集》定为“不是新诗成就的反映;却是新诗开路的碑记”之说。点将者要说清胡适,已不是这两千余字,而是再加个十几或几十倍的篇幅可以交代的。韦泱就仅以《尝试集》、为“新诗开路的碑记”说事,少不了在他版本学的学问上做文章。写得很聪明。娓娓道来的文笔,也有阅读的亲切感。有些地方,叙及一些有关的人事,还插入一些花边的佚闻或旧闻,行文生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