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处理记事

迎客松

废材处理记事

我在现场旁站
看它们被工人装上货车
开出门放行条
送别它们离开
这情景多么相似
像送一批故人离开
原来这些年我已反复练习
不悲不喜的告辞

它们和他们
于我曾有一幅崭新的面孔
我用旧了它们
用老了他们
反之它们和他们
也用旧了我，用老了我

我知道有一座加工厂
可以让它们变废为宝
或一座炼狱般的熔炉
可以让它们脱胎换骨
也有一座炉膛
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

而若干年后，我将重蹈覆辙

2022/10/30 三亚海螺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