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金瓶梅红楼梦纵横谈》

午腾

文·午腾
　　先前读过一二次《红楼梦》。那时读的糊涂。后来在旧书摊淘得《金瓶梅红楼梦纵横谈》和《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读过这两本书后，再回头去读《红楼梦》就很有味了。
　　“为人不读《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的说法很有道理。我看过《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后，叹服曹雪芹对中国古典诗歌曲赋的颇有研究。熟读过《红楼梦》的人都清楚，曹雪芹借黛玉、宝杈、宝玉等人的口，说出了很多关于诗歌赋曲研究的精辟论述。这个暂且放过不说。
　　单说《金瓶梅红楼梦纵横谈》这书給我领悟《红楼梦》的益处，大抵有二。其一是作者沈天佑对《金瓶梅》《红楼梦》研究大都是关于思想艺术方面的，走的是鉴赏派的路子。该书从“谈明代‘四大奇书’”，让我懂得元末明初的《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到明代中叶之后《西游记》、《金瓶梅》出现至今，这四部巨书始终保持着旺盛的艺术生命力的根由是开辟了我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新时代形成我国小说发展史上的一个高峰；是《三国演义》引来了我国历史小说创作的热潮；是《水浒传》为我国大批英雄传奇创作树立了光辉榜样；是《西游记》别开生面地带出了一大批神魔小说；是《金瓶梅》开我国人情小说之先河。其二是沈天佑对清代文坛上的三颗明珠－纵谈《聊斋志异》、《儒林外史》和《红楼梦》的著述，让我看清“一切伟大的作家，他们除了具有敏锐的观察力、丰富的体验和高度的文艺素养外，还善于创造性地汲取前人创作经验。正是在继承和发扬民族文化的优良传统的基础上，才能创造出无愧于时代的第一流作品来”。红学界认为：《红楼梦》之所以成为一部不同凡响之作，这是因为它是我国封建文学乃至整个封建文化的结晶。《红楼梦》艺术描写的丰富性提示我们：它确实汲取了它之前传统文化的种种精华；不仅借鉴并总结了以往小说创作的得失；也吸收并熔铸了诗词、散文、戏曲乃至音乐、绘画、雕刻、建筑等艺术方面的经验。正是这样，它的文学艺术基础显得特别深厚，使它大大高出于一般作品，表现出了它特有的多样性、丰富性和独创性。
　　《金瓶梅》的出现，将中国长篇小说的创作，作了多方面的突破和开拓，开辟了以写日常家庭、婚姻、爱起以至种种世态人情的崭新路子。在描写方法上也趋于深入、细腻，有力地向近代小说创作挺进。《红楼梦》正是在《金瓶梅》所开拓的路子上，又加以创造性发展，终于达到了我国古典小说的巅峰。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金瓶梅》就不会有《红楼梦》。曹雪芹文学创作高明就高明在他继承前代文学艺术成就，总不会是简单的模仿，而是加以融会贯通，结合自己对生活的敏锐观察和深刻体验予以创造性的发展。《红楼梦》对《金瓶梅》的继承就是这样。
　　我们晓得曹雪芹借宝玉、黛玉和宝杈等人的口对我国古典名剧《西厢记》、《牡丹亭》作过高度的评价，但对《金瓶梅》这样一部“奇书”只字未提。可为什么曹雪芹唯独不在《红楼梦》里评析《金瓶梅》呢。沈天佑告诉说：“这里应该感谢最熟悉作者创作情况的脂砚斋为我们提供了这方面的重要讯息。”即在《红楼梦》的第十三回里，当写到贾珍为秦可卿购置棺木时，在贾珍笑问“价值如何”这段上，脂砚斋作了这样一个重要的批语：“写个个皆别，全无安逸之笔，深得《金瓶》壶懊”。这“壶奥”二字甚是关键，它说明了曹雪芹不仅是看过《金瓶梅》；而且对它还有精深的研究，不然从何谈起深得《金瓶》壶奥呢？
　　由此可见，《红楼梦》是我国文学里的第一奇书就可见一斑了。诸如此类的鉴赏太多，我说自己后来阅读《红楼梦》有味，有味就是自己对古典文学艺术鉴赏略知一二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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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不读《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