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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修东
上午,去邮局书报箱取自订的《报刊文摘》。
像往常一样,拿着报纸,要到离邮局不远的母亲家坐一会,拉会儿呱。
推门进来,一阵暖意袭来,喊了一声妈,却是没有回应。走到阳台,却是一阵凉风袭来,是打心底流出的。一顿混,奥,母亲去了二弟家小住呢。今天,是第二天。
母亲在哪,哪里就是家!母亲这会子不在家,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了。
母亲不在家,心里无着无落的,在房间里里外外转悠一圈,我发现:母亲养的花依旧绽放,接的水还在晒着太阳,削好的苹果只吃了一半,一堆西瓜子还在盘里聚会……我只好掉头折返回了家。
母亲养的花,长寿花也是母亲花 啊
母亲在家的日子,有时在听收音机,有时在看电视,有响声、有动静、有人声,虽然暖气温度有点不稳定,但室内始终暖意融融,那是因为母亲在守护着这个家,等待孩子们时不时停靠、休整,再出发。
记得入矿不久后的一次回老家,一进村头,就左顾右盼,多么希望第一眼就能见到半年不见面的母亲。正在农忙时节,到了大门前,也没看到母亲身影。打听邻居,才知道“上坡”干活了。
时间也快中午了,带着老多东西的我,只好谷堆门前,耐心等待。
恍恍惚惚中,逝去好几年的奶奶的影像进入脑海。
奶奶健在时,我家始终没断了人。放学回家,游玩回来,只要喊一声奶奶,屋里头肯定有一个声音麻利地回应。奶奶驾鹤西游去了,父亲在矿山上班,两个弟弟还在读书,母亲出门就得锁大门,尽管当时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多,但破家值万贯,那可是自家的劳动成果啊,哪能放任自流、不管不顾呢?
在老家时,常听人讲,有人住的屋子不易老,坏的慢。人,人气,便是这世间活生生的精灵,只要有人,拥有世间一切才有可能。烟熏火燎,灯火可亲,才是平凡的生活,温暖的状态。
前几年回家,自家的房子碍着村里修路,拆了;那个居住了十几年的家,没了。即便我们现在回老家,也只能在叔伯弟兄们家里小住,尽管叔伯弟兄们靠着种植莱芜姜、莱芜蒜,还有大棚菜,以及外出承揽工程发家致富,但那终究不是自己过去的家,不能一进门就喊的。
自从母亲搬到矿上居住,我们弟兄仨与母亲家住的都不远。一个大家和三个小家,就构成了我们远离老家的一个家族。父亲退休不久,因病去世,留下母亲仍在原来的房子里居住。
怕我们弟兄仨过早地提出,或是来伺候,或是跟着去孩子家住,当时年过六旬的母亲就提出自己生活,等到自己不能动弹、不能自理时,再说。
我们尊重母亲的意见,大节聚会,小节常聚,生日团聚,成为习惯。我专门配了钥匙,弟兄仨、妯娌仨每人一把,愿意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方便也融洽。
今年母亲就要奔八了。年前,母亲说有时邻居敲门送点稀罕物,我听不见。同时,发现老人家耳朵有点背,于是网购了一台门铃安装上,省却了叫门的不便。投脾气的邻居来母亲这儿坐坐,更为方便了。
母亲在家,隔三差五有人来,不觉得寂寞。有时她也想,抽时间去淄博看看结婚后的孙女家,我满口应允,只待春暖花开,气暖回升。
母亲在家,即使暖气不很热,也觉温暖;母亲不在家,即使阳光满屋,也觉冷啊。母亲不在家的日子,或许年老了之后,出门的机会越来越多,我们得欣然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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