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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的遗产以文字在世间永存!

发表于 2023-11-17 19:04:39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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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是当代著名作家路遥先生逝世31周年纪念日。斯人远去,精神长存,路遥的名言“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却永远铭刻在中国人心里。他用生命构建的文学世界,呈现了积极向上的时代精神,像一支文学火炬照亮了一代代人前行的路。

牛,代表着勤劳、隐忍和坚韧不拔;土地,代表着母亲博大和深沉的爱,这种精神几千年来流淌在中华民族的血液里。路遥是改革开放时代大潮的文学英雄,正如他所说的“像种子一样把自己的根深深扎根于人民之中,才有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远一些”。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与时代同步伐、共前进。

路遥的遗产以文字在世间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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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7 19:06:00 | 查看全部
《平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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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劳动才可能使人在生活中强大。不论什么人,最终还是要崇尚那些能用双手创造生活的劳动者。

——《平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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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7 19:06:46 | 查看全部
他如今已化作青铜雕像站在白雪飘飘的广场中间

路遥离开我们31年了。我写过关于路遥的很多文章。今天说说生他养他的那块土地,那块土地上的人们。

我一直相信命运的存在,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命运中。上苍要塑造一个大人物,会让他尝尽苦难,给他很多阅历。如果经不起这些打击,就会倒在路上,上苍会物色新的人选,如果能承受住,把这些苦难当作精神的营养、乳汁,就会强大起来,觉醒意识。

路遥没有被生活的困顿打倒,以坚强的毅力进行超负荷的文学创作,成了一个“天选之子”。

路遥身上有一种意识,永远不让自己平庸下去。一旦平庸,他又将回到祖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存状态。一个家族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积攒的地气,终于生养出这么一个人物,随时会被打回原形,回到原来的阶层中去。写作对路遥是一种自我拯救。世上所有的上升通道都被堵死了,唯有一支笔可以改变命运。他每发表一部作品、每一次获奖,都使他逃离那悲惨的命运。

路遥去世10周年的时候,这个世界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响动。只有陕西师范大学刘路教授在学校办了个追思会,并且请来路遥的女儿远远(现在叫路茗茗)。我代表省文联、省作协讲话。我对远远说,路遥希望你长大踢足球,就是腿踢断了,连腿一块往球网里踢。孩子拉着我的手,有些羞涩地说,我体质弱,没有选择踢足球。

陕北地区的县志我基本看过。延安地区那一年修《延安市志》的序言,是我受延安市编纂委员会委托草拟的。通读这些县志让我明白,一部陕北高原史,一半是饥饿史,一半是战争史,整个就是一部苦难史啊!路遥当年也有这种感受。

延川县志记载了同治年间一场民族冲突,一些县份从地图上就消失了。延安时期短暂恢复的固临县,就是后来的南泥湾。子洲县过去叫怀远,有一个叫张家畔的村子,据说那地面上的人都出事了,有一户张姓人家的两个儿子,去盐池贩盐去了,躲过了一劫。回来后,在原址重建的张家畔,形成现在的张姓人家。这张家畔就是现在的子洲县城。

我幼年在富县居住。小时候上山砍柴,经常转过一个山坳,穿过一片树林,就发现一窑院,窑洞整整齐齐的,窑前有碾盘等一应俱全,看着荒了很多年。

延川县志记载,1940年,陕甘宁边区政府号召向延川这一带移民,可见在那个年代,延川地面还没有恢复往日的兴旺。清涧王家堡的王在朝带上老婆和三个儿子王玉德、王玉宽和王玉富来到延川,准备给儿孙谋一份好家业,他们落户在延川的郭家沟。

王在朝是路遥的爷爷,王玉宽是路遥的生父,而王玉德就是路遥的养父。

出生在这凄凉的荒原上,路遥和所有陕北人一样,继承了祖辈基因里的紧迫感,他得顽强地活下去。

陕北人说的“饿”和关中人说的“饿”,不是一个意思。关中人的“饿”,是饥一顿饱一顿,陕北人说的“饿”,是在死亡线上挣扎啊!

陕北有一句古谚:猪娃头上还顶三升粗糠哩!一个人生下来,他就有活下去的权利。陕北人常说,一个生命的出生,上苍就一定给他的生命里配备了干粮,让他有活下去的依靠。

路遥有一个颇有远见的爷爷,是路遥能够生存下来的保障。

回想路遥的长相,我总能联想到世界三大草原王中的阿提拉大帝。匈人流落到欧洲以后,阿提拉大帝横扫欧亚,建立匈人帝国。一位牧师给阿提拉看病,详细记载了他的容貌,“身材矮小,胸膛宽阔,头大眼小,胡须稀疏呈灰色,鼻子扁平,体型不太匀称”。这些都是匈人常见的体态特征。

路遥几乎是这个样子,中等个子,圆盘脸,褐色皮肤,鼻子有点塌,眼睛小,常眯起来看东西,怕见光似的,勾着往前看。《草原帝国》一书描述阿提拉大帝,“站在多瑙河畔,眯着小眼睛,注视着欧罗巴大陆,随时准备把它囊入腹中。站在地上很普通,一旦跃上马背,与马结为一个战斗单位,立即变得凶恶不可阻挡”。路遥两只胳膊粗壮有力,十分强壮,下肢短一点,有点内罗圈。全脸胡子,鼻孔和耳朵都是,尤其是耳朵,两天不剪,毛就长出来了。

路遥生父比路遥小一号,路遥有一米六八,他生父应该有一米六左右。一个蹦蹦跳跳的小老头,头上戴个白帽子,风吹日晒经常洗,不怎么白了,肩膀上搭个烟袋锅。绥德、米脂、延川和清涧一带,这种小老头很多,都很聪明。

统万城被破前一年赫连勃勃去世,他的安葬应当很风光。他的坟墓现有多种说法,目前比较公认的墓址是延川县白浮图寺。所以,路遥家族具有匈奴人基因是极有可能的。

路遥养父类似大部分陕北老农形象。人高马大,有一米七往上,身材好也端正,长脸颊,高鼻梁,全脸胡,头上扎着一个白羊肚子毛巾,肩膀上搭个旱烟袋。

路遥二弟比路遥高一点,有一米七二,不苟言笑。到我这来过几次,头上常戴个帽子。原先在西安一家工厂打工,后来路遥给联系到延安二道街当城管,穿一身制服,胡子刮得净净的,叫王卫军。

王天云是路遥的三弟,个子小,在我办公室住过几次,也是个人物。我说,白天我要上班,你去街上溜达,晚上我下班了,你来住。我办公的地方在薄壳儿窑洞二层,一层和二层楼梯垒有砖花墙的楼沿。我编稿子久了走出来抽烟散神,看见这老三站在二层的砖花墙前,双手叉腰,头发凌乱,作伟人状,指点江山,傲视寰球。我笑了,走上去说,你小时候不好好念书,不好好写作文,你看你哥路遥,人家成了大作家了。这老三说了一句惊人的话:“俺是看不上他那营生。”

路遥还有个妹妹,嫁到延安。三年前我去延安学习书院讲大课,延安领导领了个中年妇女过来,说她自称是路遥的妹妹,你给咱判断。我说姑娘,你是在延川还是清涧长大的?她说清涧。我给延安领导说,千真万确,这是路遥的妹妹。

王天乐是老四,王天乐这名字是路遥给取的。他原来的名字叫猴蛮。王天乐招工到铜川煤矿当矿工,则是我父亲给要的指标。这本来是给我姐要的指标,她不去,于是我把这指标要过来给了天乐。

老五王天笑,小名叫九娃,路遥兄弟姐妹算一起,有九个,这是老小。我去榆林,他来找过我几次,说要成立个什么“路遥研究会”,叫我当会长,我给说我不当。他又说,让我给榆林领导说,让给支持,我满口答应。后来我给周一波说过,还给他写了一幅字:家园的最后守望者。

路遥的生母是陕北随处可见的很精明的女人,特别利索,把自己拾掇得干净利落。往手心“呸呸”吐两口唾沫,把头发一拢一抹,理得光溜溜的,家里上上下下都是她操持着。

路遥清涧老家我去过几次。大约是2001年,我去榆林路过,从川道公路边顺着斜坡上到窑院,院里有个碾子,下面是齐腰高的碾盘,碾盘上有个碾轱辘,靠院墙有几棵枣树、山桃树,靠南有三孔石窑,看见那三孔石窑我很感慨。《人生》拍电影,给了路遥三万元版费,他让天乐把钱背回清涧老家王家堡,修了三孔石窑。我说,路遥你这做得对,孝敬老人,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陕北人说,老子欠儿一个媳妇,儿欠老子一口棺材,你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能做这事,是实实在在的孝敬老人。路遥却说,不,这不是孝敬老人的问题,这是一种宣言,我把三孔接口石窑往那一箍,向世界宣告:父亲的儿子大了!

大约10年前吧,我去参加路遥纪念馆开馆。记得当时下着雪,赶天黑到延安,吃了口饭,晚上十二点前又赶到清涧,住在县城。第二天赴石咀驿镇王家堡村参加开馆仪式,我发了言,中午在那里吃了顿饭。

陕北在近一百年,发生过两次外来人口冲击(1935年中央红军到陕北、1969年北京知青到延安插队),陆续改变着陕北人的观念,改变了很多陕北人的命运。

陕北人穿老棉袄、大裆裤,头上扎个羊肚子毛巾,年纪大点的,腰里缠条腰带。北京知青来了,把中国最前沿的时尚带来了。塑料底子布鞋最典型,知青把这叫懒人鞋,勾起跟儿穿,也能靸鞋像拖鞋一样穿。

北京知青在1969年1月来的,应该是坐火车从北京到西安,转坐卡车到延安。几十车几十车地往延安送,浩浩荡荡。我当时在富县,也参加过欢迎活动。记得就在茶坊路口,天阴得特别重,雪不是很大,下着雪粒,西北风把雪粒刮到脸上,打得生疼。

知青刚来的装束都是一件棉猴,女的穿件花的,男的穿件蓝的,头上戴个雷锋帽。这些刚来的知青,似乎对农村有一种天真的好奇,跟着毛驴走在路上,冷得连蹦带跳的。

路遥比我大四岁,他们那一茬我有很多朋友找的都是北京知青。白描的夫人毕英杰,就是北京人,当年在宜川的新市河插队。一个当地青年一旦和知青结合,立即和外部世界有了比较牢固的联系,不然,你得缩到窑洞里,几乎跟祖祖辈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我问过路遥,你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北京知青,你是不是一定要找到这样一根可靠的向上攀的绳索,以免自己坠入原来那平庸的世界呢?路遥回答说,不排除这种想法。

这篇文章得到了路遥大学时期的辅导员、延安大学原校长申沛昌,以及延安大学西安创新学院的崔海潮校长的鼓励。还有西北大学出版社编辑刘栓,还有我的助理牛延宁的协助。□高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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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7 19:07:17 | 查看全部
我的班长路遥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转瞬间,我们延大中文系73级同学毕业47个年头,班长路遥逝世已31年。11月17日是路遥的又一个忌日,每当这时,就会想起路遥和我们全班同学共同学习生活的日日夜夜。

认真听课  勤奋读书

我们班是延安大学中文系第一届工农兵学员,31名同学。我们的主要班干部是班党支部书记张子刚、班长王路遥、团支部书记张边林、代理班长高其国。

我们班开设的主要课程有古代文学、古代汉语、现代文学、现代汉语、文艺理论、外国文学、文学史、诗歌、散文、小说、戏剧、写作等十几门课程。专业老师有高正中、赵步杰、包永新、冯力萍、宋靖宗、张荣生、刘育林、赵克仁等20多名。老师笔写讲义,我们钢板刻印,是为教材,下发同学。

路遥的床头摆满了书籍,我经常翻阅他的“床头文学”。他读的世界名著数不胜数,有《高老头》《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复活》等等。我先后看到他床头上还放着《鲁迅全集》《四世同堂》《茶馆》《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保卫延安》等现当代文学名著。他研究毛主席诗词,阅读徐志摩、艾青、李季、贺敬之、郭小川等的诗歌和沈从文、冰心等的散文。

他痴迷于中国文学经典,“四大名著”烂熟于心。他崇尚先秦诸子百家,结合古代文学课的学习,借助“批林批孔”“评法批儒”等政治运动,大量研读古典文学,包括“四书五经”等文学典籍。

1975年春,在他的带动下,我们班又掀起了一股新的读书热,全班同学都在读柳青的《创业史》《铜墙铁壁》和浩然的《艳阳天》《金光大道》。他策划要带领全班同学去西安邀请柳青讲学,去北京大兴县跟随浩然体验生活,并亲笔上书请求校党委“开门办学”,里面的一句话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不让我们出去经风雨见世面,难道把我们禁锢在校园里原地踏步走?”

班务活动  精心组织

路遥当班长时,班务工作认真细致、井井有条。那时政治思想第一,他用时兴的谈心方式做同学的思想政治工作。他找我谈心,鼓励我积极进步、刻苦学习、奉献祖国,但更多的是谈文学。他推荐我进校乐队,吹笛子兼拉小提琴,同时跟我学习吹笛子。

1973年,学校搞元旦晚会,他组织班上四位同学创作了《我们生活在杨家岭》,他请延安作曲家丁永光谱了曲,去姚店钢厂和驻延部队借来服装,自己穿工人服。他亲自策划导演,参加全校的文艺演出。

1974年春,路遥等班干部与系领导申沛昌老师和任课老师带领我们班分赴延川、延长两县宣讲中央文件。同年夏,组织同学到甘泉校办农场,开辟道路,垦荒种田。冬季再赴铜川三里洞煤矿写作实习,聆听冯玉萍事迹报告,下井体验生活。

1975年初夏,我们班教学实习,任课老师带领多数同学南下宝鸡秦川机床厂,路遥、张子刚、高其国等7人北上榆林报社写作实习。他们一边采写稿子,一边参加社会活动,组成7人小合唱团,演唱《游击队之歌》《毕业歌》《大刀歌》《横山里下来些游击队》等革命经典歌曲,回校后在系上汇报演出。突出的表现、成功的实习,得到榆林报社的高度赞扬。

1976年元旦前夕,学校筹备文艺晚会,系上责成我们班代表中文系演出。路遥大胆设想,紧扣抗战主题,全系师生共同演唱《黄河大合唱》。曲谱刻印出来后,大家认为作品难度大,演出效果难以保证。他又决定演出难度较小的《长征组歌》,他精心组织策划了由中文系三个年级的师生共同参与,组成120人的合唱团在学校演出。刘育林老师担纲指挥,一位女老师和张子刚领唱,许卫卫和陈泽顺朗诵,校乐队伴奏。气势磅礴的大合唱再次轰动了延安大学,同时展示了路遥的领导和组织才能,扩大了路遥在延大的知名度。

课堂听讲  课余创作

课堂上,大家认认真真地听老师讲课,按时完成布置的作业。有时按学习小组进行学习讨论,全班共分为三个学习小组,我和路遥在第二小组,组长许卫卫认真主持,路遥带头发言,同学们启发很大,效果极佳。路遥课堂听课聚精会神,课余创作成果丰硕。1974年2月,路遥、张子刚、许卫卫、白正明4人创作了长达230行的诗歌《烈火熊熊》,又收集了全班同学的43首诗歌,还有路遥的另一首《爆破手》,编辑成诗选《烈火熊熊》小册子,全班同学人手一册。

1975年,我们大二,路遥进入了散文的主创阶段,创作了大量散文,纷纷投向全国各地的文艺杂志,但公开发表的不多。我在班上负责去收发室领取信件和报纸杂志,路遥的信件杂志最多,基本上是各地报刊社寄来的。我送他时,他打开杂志先看目录,有的杂志他粗翻一遍就送我了。后来他对我说:“以后来杂志你先看有没有我的文章,有就送我,没就送你,我看不过来。”记得发表在《陕西文艺》(今《延河》)的两篇散文《银花灿灿》《灯火闪闪》,全班同学争相传阅。

1975年中期,路遥临时借调在《陕西文艺》杂志社做编辑。回校后和我聊天说:“我做了半年编辑工作,比我在校三年学得多。”是年秋,我们班和74级同学一起赴吴堡实习采风,他和张子刚到各公社点上检查、采风,他写了许多民歌,同时创作了散文《黄河老水手》《不冻结的土地》等。他和李知、董墨共同创作的长篇散文《吴堡行》,发表在《陕西文艺》杂志。

这时的路遥还在写短篇小说。一天,我在他的床头翻书,他忽然递给我小说《父子俩》的初稿,说:“请你拿去看看,这是我的初稿。”记得文章不太长,就五六页,用圆珠笔写成。几天后,我拿去送他,并与他交谈,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是送你的!”我高兴地收起了文稿。遗憾的是,文稿至今没有找到,他还送我了另一篇小说原稿,标题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邀请名家  亲自讲座

1974年,班长路遥作出计划:邀请陕西部分名师来我们班做讲座。他邀请的第一位便是延安的曹谷溪老师。曹老师声情并茂讲授的诗歌创作,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此后,路遥在延安就近请来白龙、梅绍静老师来讲授诗歌创作;邀请晓雷、李天芳老师讲授诗歌、散文创作,韩起祥老师讲授曲艺创作,又从西安请来了董墨、李知和陈忠实老师,分别讲授散文和小说创作。

讲课前,路遥对每位老师都做了介绍,特别介绍了陈忠实和梅绍静两位老师。陈老师的短篇小说《高家兄弟》和梅老师的长诗《兰珍子》刚发表不久,在全国引起了轰动,让我们耳目一新,羡慕不已。讲座是在两年内分期进行的,令我们感动的是,老师们没挣我们的一分钱,没吃我们一顿饭。最后,这些老师同时被聘为我们的兼职教师。

在毕业前夕的1976年初夏,路遥在百忙中做了充分准备,由他给我们班做讲座,以此圆满结束讲座计划。他讲座的题目是《浅谈散文创作》,他用了四节课的时间,既是对前几位老师讲座的总结,又是他近年来创作实践的经验之谈。讲到自己的创作时,他说:“要想在文学上获得成功,就必须按文学的发展规律循序渐进,不断提高。我以为,搞创作首先应该写诗,写诗可以激发想象力,锻炼思维能力,开阔认知视野;其次是写散文,写散文能打好文字功底,为小说创作铺平道路;最后写小说,先从短篇写起,再写中篇,待中篇成熟了才能创作长篇。”讲到材料积累时,他风趣地说:“写作材料的积累就像做豆腐一样,富人家里的豆子一瓮瓮,满满当当,豆腐做出一锅又一锅;穷人家的黑豆,一升一升地量,空空荡荡,豆腐只做出一锅,豆子倒没了,就要出去找……”路遥讲得头头是道,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讲到主题和材料时,他在黑板上画了一架飞机和几门大炮,用几门大炮从不同角度同时射向一架飞机的形象比喻,阐述“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创作特点。最后,他再次强调:“一个人一生中要做成一件大事,必须在四十岁之前。”

路遥形象的比喻、生动的语言和贴近生活实际的创作讲座,深深地打动了我,使我颇受启发,获益匪浅,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此后,他还受邀为低我们一级的中文系74级同学做了讲座。□王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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