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人啊！等等

dongzi

——评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

版次：A10来源：宝安日报    2023年11月19日


小可 布日古德

“紫丁香，远远地看/美好，如四十年的旧事/白丁香/经得起凝视/清纯，似你看透尘世的心/亲爱的人啊！等等——//”“那些熟过头的红苹果，用死亡的微醺，完结/荒唐的一季/填满我孩童般的空茫//”。这是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第一辑里《丁香》\《苹果花》结尾两段极具韵味与张力的经典诗句。从这两段意境深邃，情感优美的诗语里即刻就能感受到张映姝对大自然，对美好生活的发现与热忱向往。

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问世后，立即引起轰动的原因是什么？通过这个问题就该想到：什么是诗？怎样写诗？怎样关注生活？要善于从细微之处予以发现，发现之中赋予哲理，哲理之中升华出高度。

去年下半年伊始，我就提前向张映姝索取了电子版诗集。从电子版到文字付梓，再到我办公桌上的散发着墨香的诗集《草木有言》，我先先后后，忙忙闲闲地读了四遍。真可谓一是虚心学习；二是钻进诗集的每一首诗里，寻找草木有言的真谛；三是在这一部诗集震撼的文字诗行里，我领悟到一个真正的诗人，该是接地气的，该是有生活的。张映姝就是在现实生活里聚焦了弱小、细微的花草树木，以小见大。浓缩一种精髓，然后放大，还原事物的本真。正是这样的情感书写，使小草有了眼睛，花朵可以说话，树木摇曳出爽朗的笑声。

一、《草木有言》的情感书写特征

诗言志，歌咏言。翻开诗集《草木有言》，让我立即想起泰戈尔说过的“若是你不说话，我就含忍着，以你的沉默来填满我的心”“你的音乐，要在我林丛繁华中盛开怒放”。这两句经典恰如其分地表现出张映姝的内心书写历程。她通过以下三方面进一步呈现并书写出草木有言的情感特征。首先，《草木有言》看似刻写、摹状远山近水的花草树木，诗人进一步在大自然中表现其内心世界，一种情感书写的表达是通过一个小字辈来营造、展现了大千世界的异彩纷呈。诗人始终以现实喻意理想主义的个性写作。她的精神坐标圈定在大美新疆的地域上。其次，诗集自始至终维系在一个新时代，这就是一个有良知的诗人所追求的文字结果。三是诗人张映姝没有口号式地赞美新疆，大谈新疆。她从一位诗人，一个女性的生理特点、善怀心理进一步彰显了母爱的真挚情怀。你看“院子里的梓树白了头/晚风拂着它浓浓的香/它，曾被期待//”“心神的羽翼，高过天际/我确信，这里/它会结满新生的种子//”，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诗人眼中的期许与愿望。草木有言的另一个写作特征就是要找到现实生活中诗人意象元素的真实性。这又让我想起了泰戈尔的另一句名言，“我跳进形象海洋的深处，希望得到那些无形象的完美的珍珠。”著名诗人刘笑伟说，“唯有生命的本真，才能抵达精神的高度，激起生活的律动；唯有真诚的文字，才能让人读出感动，唤起情感的共鸣。”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第一辑七十六首诗中每一首都能找到活生生的佐证。这一个佐证的鲜明特征就是“草木有言”。比如“我得说，一株植物的梦，好过、美过我做过的所有的梦”（《蜀葵》）；“鸟鸣，游鱼的绝句/这个透明的午后，无言的美”（《芦苇》）。“我不再认错，所有的美/都需要高度的关注。”（《万寿菊》）；“我对你的爱，燃烧在你的心上。”（《东方铁线莲》），等等，这些都是有言中的至理名言。

二、《草木有言》的艺术表现手法

刘勰在《文心雕龙》里一再强调“妙极生知，睿哲惟宰”的意思是“妙悟至极境的是圣人，因为他们拥有睿智圣明”。我不能说诗人张映姝是一个完美的圣人，但是我敢说，张映姝的确在她的诗集里极力而又很自然的通过文字的完美表现、诗行中的意境韵味、内核以其进一步达到了理想主义的高度。这一个高度的个性化情感书写特征就是排他性的理想与现实的文字情感表达与对接。

泰戈尔还说，“我不知道你怎样地唱，我的主人！我总在惊奇地静听”。这一句闪光的句子一再提醒我，大自然的花草树木离不开张映姝，张映姝离不开“草木有言”。因为爱着的，与被爱的都是一种精神愉悦的情感高度的抵达。

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说：“且何谓为比也？盖写物以附意，扬言以切事者也。”朱熹也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如，《诗经》中的《螽斯》《硕鼠》等篇即用此法写成。纵观张映姝的诗集《草木有言》里的每一辑、每一首诗无不彰显张映姝传统国学、诗经、古体诗词的扎实功底。她能够以其娴熟的赋比兴运用，盘活了诗歌的文字运营，提高了诗歌意境的韵味和意蕴。让其喻意、灵性鲜活在激起凝练的意境氛围之中。比如《大吴风草》里的“你”，就具备了鲜明的喻体特征。这一个“你”字的运用没有停留在对植物的摹状刻写上，而是在这首诗的第五行至第七行，就把象征性的喻体彻底地呈现在“你明亮在通往梅花山的小径/那时，我正走向一个朝代的墓地”，写到此，一首诗的思想性，精神高度即可抵达到意境幽远的深处。赋比兴是一首诗、一组诗的生命旺盛、鲜活的根系。在张映姝的《草木有言》诗歌的语境、语感、意象元素的维度上，横向的断面上看，她的诗意象鲜活，没有枯燥的成分。从纵向的深度上看，她的诗有根，有血脉，有情可忆、可依。再比如《大吴风草》的结尾“此刻，同行的人，走在远远的前面/我要停留一会，在你的身影里/用你的真实，谦逊/清洗、疗愈我锈迹斑斑的眼神”。这一个你，这一个眼神，就是象征、拟人化的喻体鲜活地存在的在场表现。再比如《黄刺玫》开篇就以新奇的手法完成了精神指向的高度攀登。“一个闯入者，撞开/时光之门。譬如/云层燃烧的黄昏”，继而迅速用神来之笔渲染一个人。“她的宁静，是鼎沸人声的”，接着诗人采用人诗互证的在场性的特写手法，把她，把我紧密地维系在一个意境高远的现实中。远处，一匹马，在我的头脑中奔跑，高原、高远的喀纳斯湖；她的喜悦，是涵盖省略号的；而我，“一个过。这些重瓣的黄花，奔向一场无法掌控的结局”。这些唯美，劲道的句子，都以主人、诗人的好心情，一一的再现出来。她的诗最有风采的一首诗是《野牡丹》。读了这一首诗你能够看到，鲜美、晶莹、馨香的一个“靓女”的形象气质。这一形象气质体现在“它的美，风一样穿行”。

三、《草木有言》的时代气息

一个诗人、一个作家必须有时代站位。这一个站位就是诗人和作家的前瞻性。泰戈尔说“在歌唱中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就这句话本身的意义上看，就是一位诗人的前瞻性。纵观《草木有言》的三辑组合，张映姝的诗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第三辑《致曾经的你》均为未离开草木有言的主题、中轴线。张映姝的草木有言的主题意象，完全站在新时代的前沿，以花草树木，象征着祖国今天的欣欣向荣，富强昌盛。以小见大，从生活的最基层，在泥土之上，映衬祖国新时代发展的大主题。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树木是单元体的个性化元素，一组组，一首首的连缀成片，既是新时代的辽阔。她的草木有言，不是风花雪月，也不是靡靡之音，更不是无病呻吟。

dongzi

有龙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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