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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上空盘旋的“蝇”
太阳圆球般地跌落在了西边的崇山峻岭间。夜幕渐渐降临,路灯眨巴着眼睛,守护着静静的路面,栋栋家属楼开始露出微微的光。
我摁亮了卧室的灯,眼睛一阵眩晕。跳跃了一天的孩子早进入了梦乡,在隔壁发出均匀的鼻息声。今天休息,但仍然阻止不了那沉沉席卷而来的睡意,下眼睑紧拉着上眼睑要亲热,两眼睑争执不休,我倒在了渴望已久的床上,舒适感一下就将我裹卷进了梦乡里。
“嗡嗡!”有声音在响,信号咋这声音?我启动了25千瓦绞车,啪啪的纲绳压扎摩擦声抚着我混混欲睡。“停车!快停车!”工友发出惊恐的叫声,只见矿车正张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向我扑过来,“啊!”我恐惧地发出声音……卧室里的灯发出淡淡的光,原来是做了个恶梦,我摸了摸头上的汗,心悸还时不时传来。“嗡嗡”声却真切地传来,循声看去,原来俩苍蝇正在屋顶相互嬉戏追逐,毫不顾及下面的沉睡者能否接受它们发出的兴奋声。大概它们正用过晚餐,正在消化腹内的膨胀吧。曾有个笑话:苍蝇老公带苍蝇老婆去厕所用晚餐,母苍蝇问:老公,为什么我们老吃屎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吃屎呢?苍蝇老公生气地对苍蝇老婆说: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许问这么恶心的问题!当这个笑话在脑际一闪现,扑杀苍蝇!我当机立断,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惊恐自己的现状如此的好,睡意早抛在了褶皱的床上。喷药,苍蝇拍,粘蝇胶纸,蓝灯电子捕蝇器?可这一切我都没有,因为我高踞在每日推窗可揽矿区全景的建筑物上,苍蝇流窜到我家还是第一遭。
俩苍蝇在壁灯上挥动着翅翼,搓足,刷身,悠闲的样子让我眼里喷火。苍蝇携带多种至人的病菌,常在人体、食物、餐饮具上停留。它们最恶劣的行径就是边吃,边吐,边拉。一路招摇,家里的物件不知多少已被它们肮脏的躯体给玷污了。火,将我整个人给燃烧了起来。我随手拿起了身边一本杂志,向这俩小厮扑去,但我忘了,苍蝇的眼是复眼,视野开阔,在我杂志落下的一瞬间,它们恰到好处地飞离了原地,震得壁灯一阵摇晃,差点坠地。今天遇到劲敌了。
苍蝇得意洋洋在卧室里时高时低,时而停滞在窗帘上,时而娉婷在镜框上,时而盘旋在我身前,俩跳梁小丑极尽摆弄炫耀着本事,而此刻的我,汗水伴随着愤怒,头顶升腾起缕缕热气,卧室里处处燃烧有我愤怒的痕迹。
我佯装瘫在床上,以静制动。大概俩苍蝇看到了我那惨不忍睹的落魄样,早将我淡忘在了九霄云外,竟然大摇大摆停滞在我伸手可及的电脑显示屏上搓足,刷身嬉戏。我心里一阵暗喜,为减少空气的阻力,悄悄将杂志裹卷成筒状,慢慢起身,一挥而就,一气呵成,俩苍蝇粉身脆骨惨死在了我的愤怒下,肮脏的身体紧粘在杂志上。
我胜了,捍卫了领空的完整,但却胜得不轻松......
(以此文献给那些仍然顽强战斗在“以大抗小”战线上英雄的斗士们,为了自主领空的完整,你们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