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方向

dongzi

山的坐标，目之所及的方向
那是一座山，一座石头和煤炭与泥
垒砌的山
是多个家族的物件集合起来的
山
不像立足于它四周的山，是座座整体的山

隆起了，是山
它的倒影，回归而来，是山
高于地面的，是山
从地层深处赶上来，被动成为合伙人的，亦是山

自然的山，山的高度，便是水的灵透
验证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那仙，是自己的信任
煤矿的山，山石零碎，鱼目化石混杂
软绵绵的泥，硬邦邦的胡子石，酥脆的页岩石
谁也不嫌弃谁，谁也不贬低谁，谁也不高人一等
于是，有了汇合，新的在高天之下的汇合

在阳光的曝晒下，在雨水的喷灌下
在硫 磺 石的熏陶下，在人工洒水的粘合下
新的家庭，亭亭玉立于矿区
成为一座新景

我在宿舍区仰望，那座山
那座山，也望着我，在流泪
我，似乎找到了我干工时挖出的那块石
被碾压在矸石山底层，承受几十年的苦难，盼望一搏
它在求救，让我和伙伴一起，使它翻身
有一场轰轰烈烈的铺路奠基
有一场自鸣得意的作为
得见天日，重塑辉煌
山，那座山
有了新的方向

图文 张修东

dongzi

山，那座山
有了新的方向
便是奉献

草地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