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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22 12: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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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风景宜人的卢森堡公园里,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姑娘肩并肩地散着步,不时亲切交谈着。他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少年的眼睛,正充满温情地凝视着他们。
这双眼睛属于17岁的少年马吕斯。马吕斯的母亲早亡,父亲是拿破仑时期的一个军官,在滑铁卢战役中受了伤,碰巧被在战场废墟中偷盗物品的客栈老板德纳第所救。马吕斯的外公说马吕斯的父亲是和拿破仑一样的土匪,不允许马吕斯再同自己的父亲见面。马吕斯长大后因崇拜父亲忤逆了外公,被逐出家门。
穷困潦倒中的马吕斯,拒绝接受姨妈的帮助,凭着自己的努力,克服重重困难,成为一名律师。
马吕斯习惯每天晚上去卢森堡公园散步,在公园的一角,他总能见到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起初并不起眼,可时隔半年再见面时,如三月的桃花,绚丽绽放。
此后他每天都会算准时间,穿着借来的新衣、新鞋去公园。
他坐在一张能看得见姑娘的椅子上,手捧一本书,偷偷看着那姑娘。姑娘离座时冲他微微一笑。
马吕斯高兴得要命。“她看上我了,她还冲着我笑呢!”同时他又很苦恼,因为他确信姑娘看到他的鞋子时,上面居然有一点灰尘。
整整一个月,马吕斯天天去公园。时间一到,谁也拦不住。
马吕斯不再满足于只在公园见面,他一路跟到姑娘的住处,看着姑娘进了大门,然后大着胆子问看门人:“刚才进去的那一老一少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他们住在四楼。”
而这次跟踪后,马吕斯再也没有见过那姑娘去公园。他急着跑到姑娘的住处去打听:“四楼的那位先生呢?”
“搬走了。”
“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马吕斯的心情和冬天的天气一样寒冷。“要是能再让我看一眼那张温柔的脸,该多好啊!”马吕斯正胡思乱想,忽听门外有人敲门。马吕斯打开门,进来的是一位少女。
“这是给您的信。”少女用颤抖的声音说。
马吕斯打开信,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少女的父亲写信来向他乞讨。眼看着这位少女着实可怜,他把仅有的5法郎都给了她。
“太好了,我可以向爸爸交差了!”少女很是感激。
后来马吕斯发现他与邻居家的隔墙上方有一个小洞,于是搬来椅子,把眼睛凑到小洞口,他要看看这家到底穷成啥样。
“那个老人来了!”说话的是那位少女。他看见她从门外进了屋。
“太好了!”那家的男人高兴得跳了起来,转而又转向他的太太说,“快把炉子灭掉!”
然后他把目光停在了小女儿身上:“还不快下床,你个懒虫,赶紧去敲碎一块玻璃!”
小姑娘哆哆嗦嗦,敲碎了的玻璃把她的手割破了。
“你疯了,你看她的手上全是血!”女人说。
“你懂个屁,这样才好,我们装得越可怜那老头给得越多。”
一会儿过后,一位老先生和一位姑娘敲门进了屋。天呐,这不是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位姑娘吗?马吕斯差点叫出来。
“这里有一些衣服,都是新的,送给你们。”姑娘轻声说。
“天使啊!主啊!你们看到了吗?我老婆生病在床,小女儿的手在工厂被机器扎伤。房租已欠了一年,倘若再不还上,我们将会被赶到大街上……”
“一年房租多少?”老先生问。
“60法郎。”
“我这里有5法郎,余下的我将会在晚上6时给您送来。”临走,老先生将自己身上的大衣送给了男人。
姑娘一出门,马吕斯便追下了楼,他眼看着马车走远,心慌意乱。在楼梯口,他又遇见了邻居家的大女儿。
“是你把那父女俩带来的?”
“是的。”
“你知道他们的住址不?”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我能找得到。”
马吕斯回到家中,他听见了隔壁男人恐怖的声音:“我认出那老头了。”
“谁?”女人问。
“带走百灵鸟的那个,那姑娘是百灵鸟。”
“天呐,真是!”
“今晚我一定要抓住他,狠狠敲他一笔。”
“能行吗?”
“不行我就找几个兄弟来!”
决不能让这个无赖伤害我心爱的姑娘!马吕斯果断报了警。
沙威探长听了很兴奋,他交给马吕斯一支手枪:“你回去继续监视,只要他们一行动,你就朝房顶开枪,我们会从楼下冲上去。”
“好的,探长。”
教堂的钟声敲了六下,老先生准时到来。
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早已等在了屋里。
“你们是?”老先生退到了墙角。
“你应该认出我了吧!”
“你是?”
“我是德纳第,记不起来了?”
马吕斯一惊,德纳第不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吗?
“我不认识你,不过你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那就少废话,动手吧!”几个大汉扑了过去,老先生被绑了起来。
“我身上没钱。”
“那就写信给你女儿!”
老先生用假地址糊弄他们。德纳第气急败坏:“杀了他!”
“砰!”马吕斯的枪响了。沙威带着人冲了上去。歹徒被制服,老先生逃走了。
马吕斯随后搬了家,他不愿意沙威找到他让他出庭作证。虽然他知道德纳第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那家伙救过父亲的命。相反,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他还往狱中寄过钱,不过听说没多久德纳第就越狱逃跑了。
马吕斯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姑娘。自从知道她叫“百灵鸟”,他每天都要念叨这个名字很多遍。
这天,正当他失魂落魄地闲逛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了你很久了。”说话的是德纳第的大女儿。
“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姑娘的地址我找到了!”
八
城郊的一座小洋房里,珂赛特正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凝神苦想,马吕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请原谅我的冒昧,见不到您,我难受极了,我爱您,所以才有勇气……”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天呐,我这是在做梦吗?”姑娘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身上……
“您爱我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您明明知道的,”她的回答似一阵风,“您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吕斯,您呢?”
“珂赛特。”
自此两个年轻人每晚都要相约在一起,爱情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晚星光灿烂,树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小草散发出醉人的芬芳,珂赛特的眼睛看上去却像哭过了一样。
“您怎么了?”马吕斯关切地问。
“爸爸要带我去英国。”
“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说,也许就不回来了。”
“您不去不行吗?”
“当然不行。要不您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一个穷光蛋,除非能游到英国去!”马吕斯痛苦地抱着脑袋。
“这可怎么办呀?”珂赛特哭了起来。
“您爱我吗?”
“当然!”
“我求我外公去。后天晚上9点,我准时到这儿来找您。”
“我等您的好消息!”
晚上,马吕斯的外公独自坐在炉火前想外孙:只要他肯回来认个错,我就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他。
老仆人进来了:“先生,您的外孙来了。”
“什么?”老人激动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快让他进来!”
看着已长大成人、英俊可爱的外孙,老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但他的脸上却装出严肃的样子:“你是来向我认错的?”
“不,我是来请求您允许我结婚的。”
“结婚?你有多少积蓄了?”
“一分也没有,可是外公,我爱那位姑娘。”
一声“外公”,让老头开心极了,他随即掏出一大把钱:“瞧你,穿得像一个乞丐,去买几件衣服吧!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珂赛特。”
“挺好听的名字,她家里有钱吗?”
“好像没有。”
“一个穷姑娘啊,”老头拉过马吕斯,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可以让她做你的情妇嘛!”
马吕斯立刻变了脸,挣脱开老头,仰起头说:“5年前您侮辱了我的父亲,今天又侮辱了我最爱的姑娘,我不求您了,再见!”
老头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就得罪了外孙,等他回过神来,马吕斯已不见了踪影。
马吕斯回去后发现朋友留下的一张字条:“革命爆发了,我们即将与反动派展开血战,请到麻厂街与我们会合。”
马吕斯一时热血沸腾,可一想到珂赛特便心中一寒:“如果我死了,她怎么办?”马吕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父亲的身影:“你还是我的儿子吗?是就该往前冲!”
马吕斯冲向麻厂街。革命党人用石块、木桶、马车和其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在大街上堆起了街垒。街垒的最高处竖起一面红旗,在空中飘扬。
反动派朝街垒扔炸药包,红旗被炸翻,反动派冲进了街垒。危急时刻,马吕斯抱一桶炸药,从街垒后面冲了上去。他打开炸药桶的盖子,手持火把,雷鸣般地吼道:“都给我滚开!”
敌人惊恐万状:“你炸了街垒,自己也活不成!”
“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他将火炬伸向火药桶,敌人被吓破了胆,纷纷逃窜,革命军得救了。
“马吕斯,好样的!”人们围住他欢呼。
马吕斯这才想起第二天有个约会,于是他撕下了一页纸,在纸上写道:
亲爱的珂赛特:
我求过我外公,他不肯帮忙。您还是和您爸爸去英国吧!我在麻厂街参加战斗,请原谅我不能再见您。
爱您的马吕斯
他把信交给了一个小男孩。
冉阿让正在街上散步,刚好遇到小男孩向他问路:“先生,您是住在这条街上吗?”
“是的。”
“您能告诉我这条街7号楼在哪?”
“您有什么事吗?”
“有人托我给珂赛特小姐送一封信。”
“我是她爸爸,把信交给我吧。”
冉阿让展开信一看全明白了。原来珂赛特背着他和一名叫马吕斯的年轻人恋爱了,而这个年轻人正在麻厂街参加战斗。在冉阿让看来,参加这场战斗凶多吉少。假如马吕斯死了,珂赛特该有多伤心啊!他们可是真心相爱的啊!
冉阿让不敢耽搁,径直朝麻厂街奔去。
九
反动派的大炮将街垒轰出了两个大洞,必须堵上才行。不远处的一家窗户外有两床棉被在铁丝上挂着,但谁也没有那么好的枪法把它打下来。
“把枪给我!”
马吕斯看到冉阿让很吃惊,心里在想:他一定知道了我和他女儿的恋情,他来这里干什么?
冉阿让看了一眼马吕斯,没有说话。“砰砰”两声,棉被被打了下来。冉阿让冒着被敌人打伤的危险把棉被抢回来,堵住了洞口。
正当大伙为冉阿让欢呼之时,战士们押过来一个密探,冉阿让认出是沙威,他对首领说:“请把他交给我吧!”
“您是大家的救命恩人,他归您了。”首领说。
冉阿让用枪顶住沙威,将他押到一个拐角处。
“开枪吧!”沙威说。
“您走吧。”冉阿让割断了沙威身上的绳子。沙威简直不敢相信。
“您走吧。” 冉阿让又说了一遍,然后朝天开了一枪,回到了街垒中。
“真是个残忍的人!”马吕斯听见枪声后心里这样想。
敌军又调来几门大炮,革命军边打边退,一颗子弹射中了马吕斯,马吕斯迎面倒在了地上。“珂赛特!”他大叫了一声昏死过去。
冉阿让立即扑了上去。
四周都是敌人,冉阿让背起马吕斯就跳入了下水道。在漆黑的下水道里摸索了许久,冉阿让发现一道亮光。当他大步迈向亮光时,才发现这一出口已被一道铁栅门锁住了。
“干掉这家伙一定得了不少好处吧!”冉阿让想不到竟在这里遇见了德纳第,原来德纳第越狱后一直躲在这里,“分一半给我,我替你开门。”他扬了扬手中的铁棒。
冉阿让不敢作声,他把身上的钱都掏了出来。
“为了这么点钱杀人,太便宜了。”德拉第边说边撬开了锁。趁着冉阿让转身,德纳第偷偷撕下了马吕斯上衣的一块后摆。
冉阿让出了下水道,不想沙威早已守候在那里。
“果然是你!”沙威目光如炬。
“沙威探长,您可以逮捕我,但我希望您在逮捕我之前把这个年轻人送回家。”一张字条从马吕斯的口袋里滑落下来,上面有他外公家的地址。
沙威叫了一辆马车,同冉阿让一道把马吕斯送回了家。
“探长,我还想请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回家一趟,然后任凭您处置。”
沙威竟然同意了,他也没有留在冉阿让的门口等着抓捕他,而是走上了一座大桥,留下一封遗书,投河自尽了。
马吕斯刚被送进家的时候,人们都以为他死了。年迈的外公一见到心爱的外孙浑身是血就昏了过去,直至医生告诉他,马吕斯还活着,他才缓过神来。
马吕斯在昏迷中叫着珂赛特的名字,声调凄惨。
“上帝,救救我的宝贝吧!”老头子默默祈祷。
冉阿让每天送一大包绷带过来,那都是珂赛特亲手做的。
马吕斯终于醒了,他不叫外公,他想好了,只要老头反对他和珂赛特的婚事,他就拒绝治疗,拒绝吃药。没有了珂塞特,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天,老头过来探视,他闭着眼睛不予理睬。老头并不生气,反而低下头凑到他的耳边笑着说:“别整日低着头默不作声,我要是你,就一天到晚胡吃海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要是想结婚呢?”
“是和珂赛特小姐吗?当然可以!你受伤后,那姑娘每天都给你做纱布,你是不是很感动啊?可我一个老头子为你操碎了心,你怎么就不感动不原谅呢?”
“外公!”
“你总算原谅我了,叫我外公了。”
“我想见珂赛特。”
“明晚吧。”
“不,我想今晚,外公。”
“好,我来安排。”
冉阿让穿一身礼服,扎一条领带,夹一个破旧的皮包,领着珂赛特来了。老头向冉阿让深鞠一躬:“我非常荣幸地为我的外孙马吕斯男爵向珂赛特小姐求婚。”
冉阿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下你满意了吧?”老头笑着问外孙。
“他俩可真是一对玉人儿,我活着的时候生活尚能过得去,如果我一死,他们就一无所有了。”老头又对冉阿让说。
“不!珂赛特有60万法郎。”冉阿让打开了腋下的那个破包。
岳父哪来这么多钱?他不会是一个强盗吧?马吕斯不禁有些疑惑。他又联想起麻厂街那天发生的事情,于是趁着某天旁边没人便问冉阿让:“您那天为什么要杀害沙威探长?”
冉阿让愣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我是一个逃犯。”
马吕斯不由得后退几步:“逃犯?您为何这么说?”
“这是事实。”
“珂赛特的父亲竟是一个逃犯?”
“这与珂赛特无关,她只是被我领养的罢了。”
“可怜的珂赛特!”马吕斯六神无主,然后喃喃地说道,“她若知道了……”
“您可千万别告诉她。”
“放心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么今后还允许我来看珂赛特吗?”
“我想您最好还是别来了。”
冉阿让离开了,再也没有找过珂赛特。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取出珂赛特以前的衣服,摆放在床上,又拿出米哀里主教送他的烛台,点燃了蜡烛。他苍老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临死前,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从心底发出一声悲号。
十
德纳第化装后找到马吕斯:“先生,我向您出售一个秘密。”
“对不起,我对此不感兴趣!”马吕斯显得很冷漠。
“您家里有一个盗贼。”
“我知道,不需要你说。”
“他是一个逃犯。”
“这我也知道。”
“可接下来的秘密比这大得多,也重要得多,您一定不知道。如果您肯出20000法郎,我就告诉您。”
“我不想知道。”
“给10000法郎吧,我说给您听。”
“还是别说了吧,德纳第!”
“您可真厉害,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德纳第卸下了面具,“那您给我20法郎好了,够吃顿饭就行。”
马吕斯扔给了他500法郎:“你是想说冉阿让吧?我知道的,他抢了马德兰先生60万法郎,还开枪杀死了沙威探长,对吧?”
“您错了先生。冉阿让并没有抢马德兰市长,更没有杀害沙威。”
“为何这样说?”
德纳第清了清嗓子:“他没抢马德兰,因为他就是马德兰;他没有杀沙威,因为沙威是自杀。”德纳第掏出两张旧报纸,一张报纸上报道了冉阿让化名马德兰被人揭发的事;另一张报纸上则是沙威自杀的消息。
“天呐,我搞错了,原来他是个好人!”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一个杀人犯!”
“这又怎么说?”
“这就是我最后最大的秘密了,付多少钱您看着办好了!” 德纳第坐下来,加重了语气说,“革命的那天晚上,我在下水道口的铁栏边看见他背着一具尸体从黑暗中走来。”
马吕斯将椅子往德纳第跟前挪了挪。
“他背上的那个青年满身是血,面目模糊,我想他干这一票一定得了不少钱。为了不让这个杀人恶魔逃脱法网,我趁他不注意,撕下了死者外衣上的一块后摆……”
“是吗?”马吕斯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说完德纳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片。
马吕斯随即打开抽屉,取出那件血迹斑斑的外衣,他一直奇怪那天晚上他的衣服上怎么就少了一块后摆,如今一对,正好吻合。
马吕斯迫不及待冲进花园,边跑边大声呼喊:“珂赛特,快来!是他救了我,天呐,瞧我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快跟我去找他!”
此时的冉阿让已病入膏肓:“上帝啊,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天使吧!”他在绝望中祈祷。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转过头,他的天使已站在了门口。
“珂赛特!”冉阿让大喊了一声。
“爸爸!”珂赛特冲进了屋里。
“爸爸!”马吕斯也轻轻叫了一声。
“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啊?爸爸!”
“我快要死了,不过见到你们,我死也心安了。珂赛特,忘了我没关系,但一定要记住你的母亲芳汀,为了你,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爸爸,我记住了!”
珂赛特和马吕斯一人抓住冉阿让的一只手,想从死神手中拽回这位可敬的爸爸。冉阿让则将他俩的手放在了一起:“我死后,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
“爸——爸——爸——”
老人垂下了双手,再也没有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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