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就想,丁香花,是身在福中不能感知愁滋味的。它哪里晓得,那些愁怨,都是人类的想象,或者是强加给自己的,更无法用语言沟通;那些想念,都是拟人化的书写,或者是换位思考、占位忧虑。替花儿担责,也就罢了,现实中人真的没必要揣摩古人的担忧,消化古人的思维,进而弄得自己不愉快的。再往深处想,愁与喜,苦与乐,酸与甜,幸福与沉郁,只有丁香花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清楚。最起码目前我们人类还听不懂弄不通丁香花们喜怒哀乐表达。
在我居住的社区,丁香花并不多见。乡村小道旁的这一棵,是前人栽种后人观赏,是小鸟儿衔来一枚种子落地生根发芽,还是一阵风儿无偿运输的杰作而成就,不得而知。反正,它已经在那儿存活好久了,年年开花年年盛,却是补偿了人们对于丁香花的念想。
记得在煤矿工作时,储煤仓的脚下,在几棵冬青球背后,就有一棵匍匐一片的丁香花。颜色呈粉色,头饰不很妖艳,香气不很浓郁,模样不很显眼。普通的如我那日日相见的矿工,不经意看都找不到他的存在感,只有身入其中,方能体味他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