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悲歌

草地兔

九月悲歌

[葡萄牙]埃乌热尼奥·德·安德拉德     姚风 译

我不知道你如何而来，
但一定有一条路
让你自死亡归来。
你坐在花园，
充满柔情的双手放在胸前，
目光停留在九月漫长恬静的白昼
残留的玫瑰。
什么乐曲使你聚精会神，
竟然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是森林，河流，还是大海？
或是在你的内心
万物依然歌唱？
我想与你交谈，
只对你说我就在你的身边，
但我又害怕，
害怕所有的乐曲就此中止。
害怕你不能再把玫瑰凝视，
害怕你扯断丝线
不再编织没有记忆的时日。
用什么样的话语，
或亲吻或泪水，
让死者醒来又不被伤害，
不把他们带回阴影笼罩，
身体仅仅重复身体的黑色浮世中来？
你还是坐在那里吧，
柔情盈怀，
凝视着玫瑰，
如此专注，
竟没有察觉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