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叶残荷在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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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张修东


一块领地，是祖先们一代一代手接手、口对口传递而来。甘于低调，敢于沉沦，是为了来年的茂盛，这是祖先们处世得以圆满的原则。祖上说：最好不要挖空心思改变。
日照还算炙热时，荷，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气场，让那些庄稼羡慕不已。有了日夜陪伴，夜间相互交流生长成才经验，也免不了为生命的短暂而叹息。晚饭后出来遛弯的老农似解其意，抿抿嘴角，抽口“过滤嘴”，离它们越来越远。而塘里的荷呢，一睁眼发现庄稼地一夜之间已经空荡荡的了，一份悲伤袭上心头。它在想自己的时日还有多久。
冬雪覆盖水面时，雪粒没有附着物，跳入水里的，接着粉身碎骨，做了后生的铺垫，后生们接连跌倒，才筑起了一块冰雪联合体；飘到荷叶上的，赶紧把握方向，定神观察，也呼唤好友前来搭建新的窝棚，以便在世上做短暂停留，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雪，是雨的精灵。一片雪回忆起秋天来到这片叶子上的情景。像是小孩子打出溜滑，很难在一片叶子上站稳脚跟。还有自己的兄弟姊妹比较幸运的，跑到荷花朵朵上，更是接受了一样的命运。
叶子枯了，枝干蔫了，水面凉了，风儿冷了，败叶残荷还在坚守着这方领地，心想着不能将祖上传来的疆土丢失，更不能失却了繁衍的功能，让庄稼们笑话。
庄稼，现在时的早些时候，还会回来；败叶残荷还想着那场约定的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