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写作】当下新闻导语写作的范式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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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斌之絮语

当下新闻导语写作的范式危机
武    斌
【摘要】在新媒体时代，新闻事业固有的形态和地位被侵蚀并逐渐在消融中嬗变，传统媒体的理念、组织框架、流程以及利益格局等都不得不转型重生，但新闻话语的基本规范仍旧以“固态”的专业典范得到知识共同体的约定。考查新闻导语的书写标准，同样没有变化：它是对新闻主题的声张、展示新闻菁华、吸引受众关注，导语应简洁易读、切题凝练、精良精彩。一个负责任的新闻界不希望被流量“绑架”而任由低劣的新闻导语产品损害新闻业的声誉。
【关键词】新闻导语；新闻专业主义；范式
   
  范式，英文为Paradigm，该词源自希腊文，含有“共同显示”之意。由此引出模式、模型、范例等义。美国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在《科学哲学的结构》中认为，“范式”是指特定的科学共同体从事某一类科学活动所共同掌握并必须遵守的一般原理、模型和范例。[1]新闻导语写作自从19世纪60年代在美国诞生之后，经过实践经验的积累和传播，已经形成了新闻界知识生产者共同遵守的模式，形成了维系新闻生产品质的范式。正如安布诺斯·拜厄斯在论述新闻导语的重要性时所说：导语的写作强迫新闻记者高度集中精力，他必须做出决断“这条新闻里什么东西最重要；应该强调什么；而且导语如何写会直接影响到这条新闻的其余部分。”[2]
   进入5G时代的信息技术为新闻业和新闻生产制造了全新的社会和文化语境，移动互联网的多节点互动取代了以职业记者为生产主体、通过“把关”将新闻呈现给受众的单向传播链[3]，公民新闻的崛起和机构媒体的式微改变着舆论场域的生态环境，新闻专业主义在当下面临着种种现实困境。我们可以借用和延申齐格蒙特·鲍曼 （Zygmunt Bauman）在《流动的现代性（liquid odernity）》一书中使用的“流动的”或“液态的”（liquid）概念来概括数字化和融合文化冲击新闻业带来的“液化”现象，如记者在新闻过程中表现出在职业记者、公民记者、社会大众之间不断转换；职业记者和公众既无法固守原有的职业、非职业边界，但也并不是从原有社区秩序中完全脱离，而是相互渗透等[4]。在“液态”新闻业的浪潮冲击下，新闻生产原有的框架开始变形，作为新闻之“眼”的导语书写文本形态出现了以下范式危机：
一、信息超载
         新闻导语是对全篇最重要的事实的概括，所谓“最重要”包含了“何事”与结果，其中的新闻要素应体现最新鲜、最重要的理念，其信息量应该是高度提纯压缩的，言简意赅，浓缩精华，让人们一眼就能洞见其传播价值。如果信息量溢出了，其重点就被淡化了，反而令受众迷惑不解。如“今日上午11时10分左右，江西省宜春市万载县潭埠镇芳林村一栋两层教学楼因爆炸引起4间教室倒塌，造成68人伤亡。截至17时55分，已死亡41人，其余受伤的27人现在正在医院全力抢救。”[5]该新闻导语含两句话，83字，细看其内容会发现，它包含了10个阿拉伯数字，令人眼花缭乱，不清楚哪一个数字与该新闻的主题紧密关联，是核心事实的组成部分。
   其实，按照新闻导语突出最新鲜（最近时间点）、最重要的事实（何事与结果），该新闻导语宜用简洁明了的方式突出新闻价值，即：江西省宜春市万载县潭埠镇芳林村一栋两层教学楼因爆炸已造成41人死亡、27人受伤。如是，仅用38字就具体概括了截止发稿（电头）的最近时间点和该事件造成的最新鲜的伤亡人数，开门见山，直击要点，其信息传播的效果简洁明了。“硬新闻导语在第一句话里概括报道的主要内容，通常只有一句话或至多两句话……”[6]
    美联社曾经过研究推出了一个新闻可读性公式，规定导语不能超过35个词。《中国新闻实用大辞典》认为，导语的长度中文以5行(110字)为限。[7]清华大学的李希光教授建议，这种动态新闻的导语最好不超过50个字[8]。一般而言，动态新闻（事件新闻）总字数多在200-300字左右，照此比例，李希光教授的见解值得国内媒体人借鉴。
                  二、主次不分
   “在叙述一个复杂的事件或一个延伸时间的一部分时，记者必须有一种把握重要事件的核心的直觉。”[9]在建构新闻导语时，记者要善于区分主要事实和次要事实，有一双沙里淘金的锐利眼神，能够明辨事实，抓住焦点。有一篇新闻的导语是：“世界上最大的石油公司——沙特国家石油公司（沙特阿美）10日宣布将在中国东北部合作开发一座大型炼油设施。此前一天（9日），中国石化发布声明称已于8日与沙特阿美签署谅解备忘录，双方将在中国石化现有炼油化工和未来扩建等项目上加强合作。”[10]

   该导语113字，它包含了最新鲜、最重要、最有新闻价值的事实，即该导语的第一句，同时也包含了次要事实（与之相关的新闻背景），即该导语的第二句话。根据该新闻的主题，应将签约双方中的事实主体作为叙事的焦点，这样，该新闻导语就变得简短了，也就是说，仅保留该导语的第一句话作为导语聚焦事实中心即可，不需要第二句，事实上这句话包含了第二句话的应有之义，一项大的合作项目没有得到双方的认可并签约，客户不可能公开宣布事实结果。新闻导语最好就是一个简单句，最多两个简单句，超出这样的范围就会导致导语信息冗余，篇幅过长导致新闻的主题不显著。“如果你在报道上写下了焦点陈述，写导语就会快得多。在写焦点陈述时，你这样问自己：报道是关于什么内容的？最重要的信息是什么？这篇报道的要点是什么？”[11]“导语的句子通常只包含一个思想，而且为清楚起见，遵循主-谓-宾的句子结构。”[12]

                    三、时间模糊

   时间要素是硬新闻（纯新闻）写作中常用的由头，但时间要素一定要新鲜精确，体现“最近时间点”。但在新闻实践中，时间模糊的硬新闻导语并不少见，如“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监测发现，2月下旬以来，我国互联网持续遭受境外网络攻击，境外组织通过攻击控制我境内计算机，进而对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进行网络攻击。”[13]

   该导语的时间要素是“2月下旬以来”，它不是一个精确的最近时间“点”，而是一个事实发生的起点和截稿的终点均不清晰的时间“段”，导致该事实信息的新闻要素模糊不清，不适合作为讲究时效性的新闻文体的应有形态。类似的导语较为常见，问题出在记者没有精通新闻业务的技能。类似这种报道事实现象或问题的新闻报道，它属于静态的新闻线索，记者从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获得事实信息之后，应从最新发生的一件事入手，以最新鲜的时间点作为叙事的起点，改成：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3月11日监测发现，我国互联网正遭受境外新的一轮网络攻击。这些攻击地址主要来自美国。这样写就突出了该新闻的时新性、重要性和显著性，显著提升了该新闻的品质，凸显了其内在的新闻传播规律。

   类似这样没有突出新闻新鲜标志的“最近时间点”的导语还有一种失误表现是，以新闻背景作为叙事的起点，迟滞了新闻传播的效率，没有突出新闻的本质属性。如“当地时间3月10日，巴基斯坦军方称，一枚从印度方向发射的“高速飞行物”于9日晚落入巴基斯坦境内。3月11日，印度国防部表示，在例行维护过程中，一枚导弹因“技术故障”意外发射到巴基斯坦，尽管事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对这起事件深表遗憾。印度国防部还表示将就该事件展开调查。”[14]

  该导语的第一句是新闻发生的背景，是陈旧的事实，其第二句才是最新鲜的事实。记者应该突出第二句，以此作为叙事的焦点：印度国防部3月11日就一枚导弹发射到巴基斯坦境内表示遗憾。印度国防部称将对这一“技术故障”展开调查。如此，该导语就从原来的132字简化到了49字，其信息的传播效率和传播速度均得到了提升。在新闻导语写作中，记者找到“最近时间点”的常用技巧是“以新带旧”或“由近及远”，即对动态事件进行追踪，对其持续的最新变化及时捕捉，以其最新鲜的时间转折点作为由头，使新闻鲜活有生命力，令受众在乎在意，一见倾心。在新闻阅读中还发现有一种写作导语的陋习是，明明有准确的“最近时间点”，但记者非得在导语的开头用“近日”，然后在主体部分的开头才交代精确的时间要素。这种失误堪称“锦衣夜行”或“明珠暗藏”，没有突出导语的亮点。“导语中要尽量用时效性最强的时间副词，突出最新时间。”[15]“所谓时间‘最近点’指的是记者在发表消息时，尽量缩短它与受众感知信息的时间差距。”[16]

四、硬软混淆

   西方新闻界将动态新闻（事件新闻）归于硬新闻（纯新闻），即我们熟悉的消息，它属于新闻的“信息模式”，其特点就是以倒金字塔结构为特色，简短简洁，直白直接，快速传播事实信息；他们对不可思议、人情味、冲突性、戏剧性的事实归之为软新闻，即新闻的“故事模式”，其特点为，故事的主人公通常是小人物，其经历离奇罕见，以情感打动人心，这种新闻不追求传播的“紧迫性”，即时间要素不如硬新闻那样刻意突出“最近时间点”，而是追求故事的情节曲折动人。“硬新闻报道一般包括公共事务、政府行为或者国际关系报道。软新闻可能会关注名人、娱乐新闻或者小报式犯罪报道。”[17]在表现手法上，以“讲故事”见长的软新闻常用“铺陈+何事与结果”的复合式导语，突出事实的旨趣，借以勾起受众的一探究竟的阅读欲望。其结构也比硬新闻的文本更为灵活，记者有自己按习惯叙事的自由，常用编年体结构，即在引人入胜的导语之后，按照时间线娓娓道来，不讲求叙事的快节奏和高效率，而是凸显新闻故事的趣味性。在国内的教科书中，常常将这种软新闻称之为“社会新闻”，即与人情世故、市井百态有关联的故事。

   盖伊·塔克曼认为硬新闻的两个特征是：“第一，此类新闻报道的是无法预先安排（unscheduled）或者可以预先安排（prescheduled）的事件；第二，此类新闻需要尽快发表。相反，软新闻报道是不定期的（nonscheduled）、不需要尽快发表的事件。”[18]在现实新闻写作中，对硬新闻和软新闻不加区分，用硬新闻导语建构软新闻的失误并不少见，如用陈旧的时间或者用“近日”“前不久”等模糊的时间建构新闻导语开头，导致新闻的文本没有体现新闻的本质属性，失去了可读性。例如一篇发表于2020年11月11日的新闻导语开头的起点是“10月29日晚……”，这个时间已经距离发稿时间13天了，直接用这个陈旧的时间要素显然不符合新闻规律；一篇报道7个月之前的新闻导语的叙事起点是“前不久”，实际上这个时间是模糊不清的，类似的时间表达法还有“日前”“近日”等。如果改用软新闻导语，即把这件事的不可思议之处用一两句话作为铺陈，唤起受众的关注，然后交代事实结果，导语就有吸引力和可读性了。

五、盘根错节

  “经典的‘硬新闻’故事将所有关键信息放在第一句，并且不强迫多数人读到结尾。其结尾从来没有一个结论或一种寓意，而只是所有信息中最不重要的部分。……经典的硬新闻报道的操作需要有效地传递有用的信息，甚于在情感上为读者构筑一个共享的世界。”[19]

  有一篇报道武汉大学的老牌坊被搅拌车撞击后受损害的消息是突发事件，属于新闻写作的“信息模式”，按理应当日事当日报。记者应用直截了当、直奔主题的简明扼要式硬新闻导语，要言不烦，一两句话即可。但该文的导语用了三个段落共计251字铺陈，第一段引用了讴歌武汉大学的几句诗，第二段和第三段告知受众武汉大学老排放的历史，到了第四段才开始提及该新闻最关键的事实。这种绕弯兜圈的导语写作传播信息的效率低下，是一种文学散文的写作模式，不符合新闻注重信息传播效率的文风。实际上，根据该题材为信息传播模式的特点，记者完成采访后，快速地用一句话告知人们事实信息才是合情合理的：今天凌晨，逾83年历史的武汉大学老牌坊遭撞击受损。这样写，仅需要24字即可将受众最关心的最新鲜、最重要、最有新闻价值的关键事实信息浓缩在一句话里了。

  导语盘根错节、叠床架屋的叙事效率低下，使受众丧失阅读的耐心。这种失误更多地出现在软新闻导语的写作中。软新闻导语也叫延缓性导语、间接式导语，先铺陈，后交代核心段落——事实结果。常见的问题是写作者在铺陈阶段迷失自己，话语脱离主题，啰里啰唆，结果把该交代的事实结果忽略了，或者过度延迟，或者置于结尾，导致新闻导语形散魂亦散。“尽管延缓性导语有意营造悬念吊起受众胃口，引发好奇和关注，但需要把握好‘度’，最迟应该在第三自然段或第五自然段揭晓悬念，不能没完没了地延迟，故弄玄虚，让受众焦虑，丧失阅读的兴趣。”[20]“假如你没有实质性的内容来支持导语，你的导语就写错了。”[21]

           六、似有实无

      迈克尔•舒德森认为，新闻导语是19世纪末美国新闻业的“一项特殊的发明”[22]，记者在倒金字塔结构的导语写作中，都会在首句回答最基本的“五要素”，以及“（有时提出）为什么（why）”的问题。从导语开始，对新闻事实的材料按照降序排列。“它不仅适应了电报的技术，而且适合于越来越独立和骄傲的新闻从业者，他们打算以自己的权威来判断新闻内容的重要性。那么，这个叙事的形式特征隐含地授予新闻从业者一种专家的权威。”[23]如今，受众遇到缺失导语的新闻并不鲜见。如有一篇关于乌克兰基辅的女士用腌黄瓜击落俄罗斯无人机的新闻导语有262字，仅有两个段落，第一段用209字宣称乌克兰基辅一女子用一罐腌黄瓜在自家的阳台上砸落一架俄罗斯无人机，以及环球时报通过查阅西方媒体对此事的“佐证”。它没有直接报道该女子用一罐腌黄瓜击落无人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完整事实，新闻要素欠缺，其最大的失误是没有用一句话概括这件事，而是从第三方的视角来叙事和议论，显然它没有新闻导语。

   “导语浓缩凝练了新闻中最重要、最精华的事实，将新闻的核心内容——最有新闻价值的要素高效率地、有趣地传达给受众，紧紧地粘住他们，体现新闻文化的魅力”[24]。新闻导语的核心新闻要素是“何事”，包含结果。动态新闻（事件新闻）常见的范式是：何时+何地+发生了何事（结果）。用一句话（简单句）概括一件事最新鲜、最重要的信息，彰显新闻价值。如果脱离了“何事”（结果）要素建构导语，那么这样的新闻开头是没有新闻的导语。它模糊了新闻业的合法边界，拉低了新闻业务的门槛。新闻导语是新闻写作的核心，“因为有了导语，新闻才成为一种特殊文体，它不仅仅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行之有效的规范，更是一种思想传播方式”[25]。导语决定了新闻全篇的文脉，“如果记者未能在导语中表现出水平，那么，他就是没水平。”[26]

结语

   在社会日益液态化的进程中，新闻事业固有的形态、地位已经被侵蚀并逐渐在消融中改变，传统媒体的理念、组织框架、流程以及利益格局等都不得不转型重生。学者潘忠党认为，新媒介技术给新闻业带来变革的核心是“元传播”（meta-communication）层面的开放，新闻的大众化生产打破了专业机构对作为“元传播”的新闻产制的垄断，由于草根记者与职业记者经受的新闻规训迥异，新媒体时代的新闻业因此包含更多声调和非正式“谈话”[27]。在当下的新闻实践中，“立片言以居要”的导语“声调”尤其显得杂乱刺耳，除上述例举的明显问题外，还有诸如使用非权威的新闻来源开头、违反一事一报原理、将媒体名称作为新闻事实融入导语等等瑕疵，导致新闻导语冗长乏味，降低了新闻作品的成色。回溯新闻史不难看到，新闻写作成为一种独立于文学的叙事正是因为人们发明了新闻导语，由此诞生了新闻的倒金字塔结构，推动了人类社会新闻知识生产的进步，使新闻生产成为一种职业。

  当今新媒体生态场域下，传统媒体面临新媒体冲击丧失了曾经的话语垄断地位以及传播平台与传播渠道的霸权，以至于原有的单一广告变现的经营模式难以为继，在人才流失、收入下滑、亟待转型升级的压力下显得进退失据，导致新闻在如“液态”一般变化的状态下，专业主义范式失守，导语书写出现种种“逆生长”。一个负责任的新闻界不会甘愿被流量“绑架”而任由低劣的新闻导语产品损害新闻业的声誉，因此，在当下新闻业向互联网新媒体转型重生的生态环境下，新闻专业主义虽然难免经历曲折，但不会离场，它终将在技术层面的变革与价值层面的坚守下回归。“外行人也许会认为，仅仅报道事实，没有琐碎的细枝末节，这可能很容易，也很平淡。但实际上，消息的写作技巧很难掌握。”[28]在消息的写作技巧中，最重要的，最难应用自如的就是建构导语。媒体记者通过新闻业务岗位培训，在专业的编辑室文化的熏陶下才得以掌握新闻导语的写作技能，这是公民记者难以企及的职业门槛，是维系一个负责任的新闻业的合法边界。今天，传媒业的传播渠道、平台等在发生巨变，但新闻专业主义写作的规范没有离场，迈克尔•舒德森坚信，真正意义上的新闻，仍然要通过新闻文化传承的那些最“古老”的采集与制作方式生产出来。[29]

  综上所述，在“液态新闻业”时代，遭受信息传递技术冲击的传统新闻业在困厄中更应坚守新闻专业主义的价值立场和职业边界，固守新闻从业者声张专业权威的方式，“否思”反常的新闻导语书写，恪守导语文本的范式：呈现新闻主题，展示新闻菁华，应简洁易读，切题凝练，引人入胜。“对于新闻从业者来说，如果他们不能做到这一点，这不是职业的失误，而是一种文化上的亵渎。”[30]

注释：

[1]金元浦.互联网思维 科技革命时代的范式变革[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 2014（10）：44.
[2]转引自马胜荣，苟世祥，陶楠.国际新闻采编实务[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10.
[3][4]陆晔，周睿鸣.液态”的新闻业:新传播形态与新闻专业主义再思考———以澎湃新闻“东方之星”长江沉船事故报道为个案[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6（07）：39-40.
[5]新华网.江西发生教学楼倒塌事故 已死亡41人[EB/OL].http://zqb.cyol.com/content/2001-03/07/content_178110.htm
[6]（美）卡罗尔•里奇.新闻写作与报道训练教程[M].钟新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156
[7]冯健.中国新闻实用大辞典 [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6：109
[8]李希光，孙静惟，王晶.新闻采访与写作教程[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159
[9]（美）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M].徐桂权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117
[10]观察者网.“现在谁才是贱民”，俄媒：冷落拜登后，沙特阿美转头跟中国签了[EB/OL].https://www.163.com/news/article/H2649MOM00018AP1.html
[11]（美）卡罗尔•里奇.新闻写作与报道训练教程[M].钟新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153
[12]（美）梅尔文•门彻.新闻报道与写作[M].展江 主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126
[13]王思北.2月下旬以来 我国互联网持续遭受境外网络攻击[EB/OL].https://m.gmw.cn/baijia/2022-03/11/1302839431.html
[14]文汇网官方账号.印度向巴基斯坦误射导弹，印度国防部部长：导弹系统“非常安全”[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 ... r=spider&for=pc
[15]新闻采访与写作编写组.新闻采访与写作[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9：222
[16]武斌.消息写作原理[M].广州：南方日报出版社，2020：177
[17]（美）詹姆斯·T.汉密尔顿.有价值的新闻[M].展宁、和丹 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6：216
[18]（美）帕布鲁·博奇科夫斯基.工作中的新闻——信息充裕时代的模仿[M].周亭 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20：219
[19]（美）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M].徐桂权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124
[20]武斌.新闻采访与写作[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9：185
[21]（美）卡罗尔•里奇.新闻写作与报道训练教程[M].钟新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156
[22][23]（美）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M].徐桂权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120
[24]武斌.新闻采访与写作[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9：174
[25]高岗，潘曙雅.新闻采访与写作[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118
[26]（美）威廉·梅茨.怎样写新闻[M].苏金琥 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3：21
[27]潘忠党.新闻变迁的核心问题[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6-07-07（03）
[28]（美）纳维德·萨利赫（Noveed Saleh）.新闻写作的艺术[M].陶娟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209
[29]常江,何仁亿.迈克尔·舒德森:新闻学不是一个学科——历史、常识祛魅与非中心化[J].新闻界，2018（01）
[30]（美）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M].徐桂权 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125


原文刊登于《声屏世界》2023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