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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秋雨,虽不是很大,但很冷,冷的让人容易想家;想起今年十一回家的情景,清亮自然;也许你会说,一个东北“纯爷们”也会有江南小女人的弱柳扶风?我绝不否认,家是构筑寄托的地方,家的概念有百种,但思乡情感却是唯一的。在家里会感受到久违的真实与放松,那种感觉是其他任何环境都无法给予的!
启程回家前,心里一直充满期待,期待泥土气息,期待夜间狗叫,期待吃顿大饼子,期待......我没有订机票,因我还不具备这个条件,自知本色定位在哪里,所以火车票就成了我的最终选择;我鼓足勇气买了张硬座票,深知24小时是个什么概念,作为一个介于29岁至30岁之间的人来讲,感觉不是个难事,但是没有想到,我高估了我自己,并且中途就当了逃兵,在河北肃清上了卧铺,这个小插曲告诉我,回家的路很长,人一旦没有认清自己,选择了错误定位,也许真的没有补救办法,只能自我校正再校正,“持之以恒”对我来说离得真的好远。
在车上的早晨,是个充满故事的早晨。6点左右,听到男女争吵的声音,虽不清楚真实情况,但粗略了解,应该是由夜里“两情相悦”到早晨“反目成仇”的过程,并且还惊动了一个“丹东记者”,最后一场闹剧匆匆收场,自然也影响了我的“自然醒”;到了东北境内,心情确实是不一样的,看到广袤的待收庄稼、小块裸露的黑土地和干涸的荒甸子,知道今年又是个丰收年;列车轻快地驶进沈阳北站,知道再有4个小时就到德惠了,肚子却突然的饿了,结果被站台上的“干豆腐卷大葱”忽悠了,辣的我“满头大汗”。又到四平了,多么熟悉的地方呀,承载着我诸多梦想和期待的地方,第一次到河南也是在此登车的,烙印着一个历史足迹的节点。下火车,穿越站台天桥,出站,一气呵成,回家的感觉真好!
父亲已开着他的“雨燕”在外等我多时了,看着老爸并不多的头发,我说:“头发又掉了许多!”他回答说:“今年夏天全剪掉了,凉快!”看着两年没有见到的老爸,毕竟两年没有回家了,感觉真的有些老了,白发很多,但充满着精、气、神,驾驶的水平比我高超,很佩服父亲对机械原理的理解和把握,10分钟的时间就到家了,爷爷奶奶已在外面等我了,“老儿子大孙子”始终放在心间,何况还没有“老儿子”,就一个“大孙子”,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这样,无论是在外求学还是工作,心里真的美滋滋的;母亲站在柜台里招呼着前来买货的人,老妈瘦了,但从她的表情和言行可以看出,老妈对待农村小店的经营是越发的自信了。看到家人,内心既是高兴又是惭愧,人上了年纪,虽然身体康健自如,但多数还是期盼子女后代在身边的,这种朴实的情感是那么真挚,那么无私,眼睛里流露出喜爱和期盼!
我的家是很普通的农村人家,房子几乎是全屯子“元老”级别的了!和家人聊了一会,就到后院转了几圈,后栋猪舍已经停用了,前栋仍在使用,不小心把熟睡的猪猪们惊醒了许多,纷纷站起来看着这个陌生的“主人”!在小沙堆附近,爷爷说:“今年的耗子特别厉害,沿着杆爬上去,把这点黄豆都吃了,一点没剩!”我赶忙笑着说:“那没有收拾的办法了?”“试了,那真没招!”从他很惋惜的神态里,看到了农民的纯真与无助,反观自己,恰似这一株株黄豆一样,尝受风雨飘摇之苦,果实却被他人剥夺,那种心境我是能想象到的!
本次返家的主要目的是秋收,检验200多斤的我,还能否拿起镰刀、弯下腰去?其实我明白,家人并不期望我干多少,我能够站在他们身边,他们的心里就非常踏实! 中间与父亲到鱼池拉几网鱼,有点拽不动,但是看着大鱼翻腾跳跃,高兴之情油然上升。10月1日妹妹一家支援秋收,小外甥女增添了许多欢乐!
拿起镰刀,终于出发了!10月2日开始连续干了几天,每天都是斗志昂扬的出发,丢盔卸甲的回来,手上起了泡,腿上的肉也疼了,农忙秋收的活真不是闹着玩的,累得实在!但还是坚持下来了,自认为能够得61分吧!由于种的全是玉米,有的地先割倒玉米杆,然后掰下来,再装车来回家;有的地直接站着杆掰下来,再装车来家去,可以说我的速度还算可以,就是“肚子”有些碍事!
在父亲开的拖拉机上,后拖车里装满了苞米,我躺在上面,由于路不平,随着四轮车自然摇摆,望着真正的蓝天,还有多年不见的大杨树,呼吸着田间清新的空气,任由思想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放弃所有的伪装追求真我,洒脱自由,悠然舒畅,遥想上一次这种情形已经是16年前了!路上穿梭疾驰的运粮车,匆忙行走的乡里乡亲,落日夕晖金黄遍野,一切是那么浑然天成;进了屯子,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家家炊烟袅袅,田园风趣美不胜收,每家院子里都堆满了玉米,金黄映衬下的村庄,透着丰收的“香味”。老家的美,不需要任何形容词修饰,朴实无华,既是对家乡的描写,也是对家乡人的描写,刚直担当,无私真诚。
由于本人身体素质问题,患上了毛病,自始至终相当注意,酒和肉未沾,但没有办法,腿痛不可避免的在10月5日到来了,6日坚持了一天,7日开始挪着走路了,没有办法,未站好最后一班岗,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整理行囊,8日便启程了!
几回梦里炊烟起,松竹梅应母唤娃。他乡扰攘,心系故园,没有任何文字和语言能够确切的表达出这种情感;子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抛除世俗纷扰,不管曾经荣辱,耳边响起的是那久违的童年气息;自古好男儿立志四方,但不管你走过多少大山大河,始终梦绕萦怀的是相同的地方,始终装满着游子的牵挂,令人无法释怀,这就是家的力量,至真至纯。
“家里人的微笑是我的财宝......等回家才知道自己真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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