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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 李浪婴
哐当,哐当。远处翻矸的哗哗声、排矸皮带的“隆隆”声,打破了四周的静。
清晨5点半,毛毛雨。打通一矿风井排矸场,翻矸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兄弟,打起精神来,这趟还有十个矸车,拉完了去暖和暖和。”站在操作台边的王玉友,一边跺着脚一边对同事何兵高声说道,右手按下按钮,装满矸石的筒车来了个180度大翻转,将两车矸石倒入矸仓内。在这个时节,一切铁的工具都似一块冰,手一握上去,便冷得牙咯咯作响。
雨更大了。
何兵吃力地将钢丝绳撂在肩上,沿着湿滑的轨道,深一脚浅一脚,将绳子固定好,为下一趟桶车做好准备。
翻矸仓到山顶排矸场,要经过一段大约300米的斜坡。今天是班组里年龄最大的何大明到山顶当班,他沿着斜坡艰难地往上爬,“年纪大了,腿不好,遇上下雨多走几个来回就有些吃不消。”
虽然排矸只是个体力活,却决定着矿上的生产能否正常进行。“打通一矿的计划产量是156万吨,每班从井下拉出的矸石,多的时候有370车,都要倒在这个排矸场,算起来,一年排除的矸石有25万车。”老何说,“如果翻矸不及时,井下矿车供应不上,就要影响矿井的原煤生产和掘进任务,想偷一点懒都不得行,谁都耽搁不起。”
到了山顶,老何按动皮带控制按钮,矸子随皮带“哗哗哗”流向矸子山,结束了它从井下出发后的漫长路途。
这趟矸子翻完,工人们来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室,火炉烧得正旺,大家脱下打湿的鞋放在火炉边,一股股白烟便从鞋里冒出来……
“去年冬天下大雪,一辆装矸车出了轨,我和王玉友拿着撬棍,肩顶着2吨多重的矿车,硬是一点一点地往轨道上拨,雪打得眼睛都睁不开……弄好了,我们两个都成了雪人。”何兵说。
“现在是比原来好多了,旧的翻矸机每次只能翻一个矿车,且全靠大家用力推,慢得很,我们一个班八九个人,翻300多车矸子根本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说到这里,几位工人拿何兵开起了玩笑:“你上次脚被摩托车烟筒烫了,喊你到一旁休息,你说不想影响大家的工作进度非要一起做事。其实你是顶不住冷,做起事暖和些,不要以为我们不晓得哈。”
“现在换成了新的翻矸机,工作强度减轻了,但人员却减少了,工作量还是跟以前差不多。”班长蔡世林补充道。
说笑中,装满矸子的桶车又来了。工友们穿戴好鞋帽,陆续回到自己的岗位,忙碌起来。
哐当,哐当。远处翻笼翻矸的哗哗声、皮带隆隆声响成一片……
雨更密了。
这天是1月1日,元旦。在这处位于云贵高原边缘,海拔近800米的地方,温度表显示: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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