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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黎
大雪一过,楼里的阿姨们就开始忙着腌制腊肉了,纷纷抬着自家腊肉到空旷的院坝里晾晒。那油浸浸的腊肉、腊猪肝和香肠,让人垂涎欲滴。
记得小时候每到腌腊肉时,就是我最不高兴的时候。因为那段时间别家的孩子有吃不完的油渣,有啃不完的骨头,而那段时间我妈妈还在川煤九处,爸爸又在伤休,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我的碗里经常只有几片菜叶充门面。看着人家碗里的肉,我很是羡慕。
那些年,邻居穆渝叔叔在车队开车,王青阿姨在矿上上班,生活自然就好多了。过年时穆渝叔总说:“过年了,家里来客人,总得弄七个盘子八个碗的,没有点腊肉和香肠,那可不行。”他家的女儿玲玲总爱端着饭碗到我家串门,腊肉香味惹得我老是咽口水。有一年刚大雪,母亲就跟父亲商量着也买些肉做腊肉,父亲说:“现在,娃儿还小,我们两口子工资又少,用钱地方太多了,等今后条件好点,你不想做腊肉,我也让你做。”
又过了两年,我妈调到渝阳煤矿上班,父亲也开始上班了,家里的条件好了很多。大雪刚过,妈妈就拿着积攒的两张“老人头”去菜市场买了几十斤肉,不仅做了腊肉,还灌了些香肠。因为自家也有了腊肉和香肠,我觉得日子一下子向前迈进了好多年。那时候,我们家的灶台边也是香气扑鼻,我也会端着饭碗到邻居家串门,往往是一大碗饭都吃完了,那几块腊肉还在碗里“显摆”。
如今,随着企业的不断发展,矿区员工家属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腊肉也不再是儿时眼中的奢侈品,但退休在家的妈妈也会忙着腌制腊肉。此时的她不只是简单的腌制腊肉,她晾晒的是一种幸福富足的新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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