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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反复诵读着好友送给我的《海子作品精选》,心里洋溢着浓浓的感伤和幸福。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青年中,有谁不知道海子,谁人不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生命只持续了25年的海子,他的乡村生活就占了15年,海子几乎每天晚上写作直至第二天早上7点,上午睡觉,整个下午读书,晚上7点后又继续开始写作。他的文学创作大概只持续了7年,但身后却留下了近200万字的文学作品。他的作品多次被选入中小学生课本,在当时的社会产生过广泛的影响。海子是第一个将现代与传统集于一体,并着重表现以现代人乡愁意识、生命体验和存在价值为特征的浪漫主义诗人。与他有过接触的亲友,以及诵读过他作品的人都能从他的身上嗅到四季的轮回、风吹的方向和麦子的成长。泥土的黑暗与光明,酷热与温暖都化作了他清新、流畅而又铿锵有力的诗歌语言。
海子凭着非凡的才华、奇迹般的创造力和渊博的知识,却不能实现他的理想家园。他的卧轨就是身体写作,也是生命的绝作。他用诗把自由和沉默还给人类,也预示着个体生命存在的悲凉意味。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要生存下去,对于生存和死亡有着清醒的自觉意识的生命来说,是极其艰难的。他们要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和“生命之重”。其实海子的死亡情结超越了情感和道德因素,由对现实的对抗造成的挫败感,以及种种失败让他悲凉寂苦。正如他在诗中所描绘的那样:“尸体是泥土的重新开始,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其中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
“行到山穷处,坐看云起时”是人生的至高境界,可从古到今又有几人能及?海子的死,一个永恒的黑色话题。馨香百代也好,还是流星难驻也罢,就让这一切的一切都随风而逝…… |